“没什么,喂狗的。”沈渊不咸不淡道,抬袖挡住了怀里的东西,“不必放在心上。”
狗?
这衙内还有狗吗?
苏清河眸中露出一丝疑惑,不过很快便将疑问抛之脑后,点点头道,“沈兄,这糕点快凉了,我先给殿下送过去,之后我们二人再聊。”
他有许多话想说,比如殿下为他做了什么,比如他这些日子在干什么,以及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喜好和擅长的东西。
“一起吧。”沈渊淡淡道,率先抬脚朝前方走去,“正巧,我也要找殿下。”
“啊,哦,好吧。”苏清河点点头,然而视线却不知怎么的,总是频频落到沈渊怀中掩藏的东西。
奇怪,他分明嗅到了类似炸糕果的香味……
衙内的狗都吃这么好吗?
苏清河抱着疑问跟上沈渊的步伐,朝着谢承泽的房间走去,行至门前,沈渊敲了敲门没有回应,便直接推门而入。
一旁的苏清河大惊:!!!
这样真的可以吗!
这可是殿下的房间!没有传唤就直接闯进去不好吧!
沈渊推门的动作太快,苏清河根本来不及阻挡,只能看着沈渊走入屋内拐弯很快消失不见,他站在门口踌躇纠结着,不知该不该跟着进去,直到听到屋内响起一道极细的长剑出鞘声,这才惊然回神。
“唰——!”
谁拔剑了?!
担忧谢承泽的安危,苏清河当下也不再顾忌所谓的君臣礼仪,连忙抬脚踏入了这屋中。
书案前早已没了谢承泽的身影,他慌忙地去扫视周围,便是看到沈渊与一个黑衣人站在地上对峙,平时挂在腰间的那柄青剑已然架在了对方的脖颈旁。
而那黑衣人则站在火炕前,背对着沈渊,面朝着睡在床上的二人,右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露出了一截冷白锋锐的刀身。
似是正要抽刀谋杀什么人。
苏清河手里的食盒猛地一掉,发出哐啷声,“刺客——?!”
“你在干什么?”
沈渊语气冰冷道,他认出了此人,是无痕。
无痕为何会突然对谢承泽拔刀?难道是发现谢承泽不是二皇子了?
如若如此,那他绝不能留无痕的性命……自己加上大当家的话,应该可以对付得了无痕,只是不知无迹会站在哪边,如果无迹也想杀谢承泽,那就难办了……
那一瞬间,沈渊想了很多,他甚至想过,如果自己不敌无痕无迹,那谢承泽一个人留在这里,以后该怎么办。
没了无痕和无迹,还有谁能保护他?
那些曾经保护过他的人,在意的都是“二皇子”,而不是谢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