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搜搜地补充道,“你一个人偷偷去拿就行了,可别让别的宫知道。”
曹倾然:……
无语!
——
另一边,前夜。
奢华红木的房间内,烛火微微晃荡,容貌年轻的男人身着华贵紫衣,犀利而张扬的眉眼凝着几分散不去的傲色,令人觉得对方毫无谦卑之态,不过对方年纪轻轻便已是从一品的朝廷重臣,有几分傲气也所当然。
此时此刻,他正看着手里那厚厚一摞用线穿成书册的信纸,微妙地沉默了一下。
来送书册的心腹,也是稀奇道,“大人,没想到这胡来如此尽责,写了这么多二皇子的行迹。想必里面事无巨细,定能帮助大人判断这二皇子是否值得合作!”
“嗯……”紫衣男子将手覆在那书册上,心中却暗道,但这是不是写得太多了?
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而在翻开第一页时,紫衣男子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这都写的什么狗屁玩意!
看着字里行间的水字,紫衣男子直接被气笑了,那双唇瓣扯出凉薄的线条,食指轻轻敲着桌面,十分缓慢的节奏昭示着他心中的不悦。
那心腹瞥了一眼,见状况不对,连忙小心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问题?”
“呵。”紫衣男子冷笑一声,视线微微下挪,继续往后看,“没什么问题,就是废话多了些。”
紫衣男子一目十行,虽然这记录行记的书册内废话颇多,但也有不少关键信息,与他手下的人传来的消息相对吻合。
看来胡来这条线,可以继续放在二皇子身边了。
紫衣男子挥挥手,继续翻看着书册,“你先下去吧。”
“是。”那心腹弯腰,倒退着离开了房间。
翌日清早,心腹带着重大消息回来,见屋中烛火依旧亮着,不由神色微惊,连忙敲了敲门,“大人?您还在吗?”
大人武功高强,应该不会出事吧?
“进来吧。”屋内传来紫衣男子的声音,心腹连忙推门而入,见他家大人正坐在木椅上,手里持着那本《二皇子行记》,目测两边的厚度,才看了三分之二。
“大人,您一夜未睡?”看到自家大人眼底泛青,心腹不由讶异道。
“……”紫衣男子揉了下疲劳的眼睛,从未遭受过话本荼毒,自小便是熟读枯燥经略、一心只怀大志的他,竟是看得入迷了。
太可怕了。
简直就是新型五石散,停看了还有戒断反应。
紫衣男子压下手中的《二皇子行记》,“让那个胡来下次不准再这么写了。”
“是。”心腹应道,心里却是疑惑,到底是怎么个不准这样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