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的手松开,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方盒,里面是一款镶嵌着水晶钻石的玫瑰花形的铂金项链。
这一款是瞿蕤琛特意让人定制的,独一无二才尤显珍贵,无论人或是物,道理都一样。
他把它取出来给她戴上,靠近她颈间的时候,南平甚至能感受到这人温热的鼻息以及稳健跳动的心?跳声。
到目前为止,即便是告白,瞿蕤琛也依旧从容优雅,甚至并不激动。
得到这个认知的瞬间,南平眼帘轻微浮动了一下,差一点就真的入戏了,这种高岭之?花的深爱总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在瞿蕤琛为她戴好项链时,南平顺势环住了他的腰,什么也不说,就这么静静地把脑袋贴在他胸口处的位置。
瞿蕤琛顺势搂住她,摸了摸她的发顶,“怎么了?不至于这么感动吧。”
南平闻言抬头仰视他,两只莹润的眼睛嗔得老大:
“哼,我才不感动!”在他胸口处轻轻拍打了一下,随后又有些欲言又止的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只是你?这几个同事还在一旁看着我们?,怪让人尴尬的。”
听?她说到这,瞿蕤琛带笑的眉眼不禁往不远处那三?人身上来回瞥了一圈。
“没事,告白总得有几个见证人才算得上正式。”
南平嘴角微勾,轻嗯了一声,脑袋重新贴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从他胸口传来的热度,嗅着淡淡地却荷尔蒙十?足的男人香,不禁闭上了眼睛。
总算不枉费来京城一趟,一切等待都刚刚好。
言知洲看着厅中央相拥的两人,神色淡淡。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觉得空气有些闷。
他转身出了门外,没想到自己还有独自在露台上对着辽阔无垠的江面抽烟沉思的一天。
这可真是稀奇到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言政委,怎么出来抽烟也不叫上我呢。”商邛朗声笑道,走到言知洲一旁的位置停下,随即掏出一包古田,叼上火,慢慢抽了起来。
转头望向身旁人,只见言知洲吐出一层又一层的烟圈,都被江风淹没,他望着远处的高楼灯塔,没有吭声。
甚至连个眼神也很吝啬给。
倒不是在发脾气,而是商邛这人圆滑老道,派系模糊,每说的一句,背后都有无数用意。稍不留神,可能就会被他套话。
这种面面俱到的阴阳人,他向来不屑搭理。
商邛见他不作声,勾唇笑笑。
眉眼上扬得更高,好似一点儿也不介意,继续搭腔:“那位卢小?姐与言政委也相熟较早吧?想必也是自身非常出色,才会让瞿司心?动。这种两情相悦互相欣赏的爱情,真令人羡慕。”
羡慕?
——这小?子说什么呢?
言知洲眼眸微眯,面色染上了一抹鄙夷。随即偏头看向他,似笑非笑的模样,说:“都是同一类物种,你?能不知道他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