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家的,你跟哀家说句实话,老九他跟你父皇…”
“老九的确是父皇的儿子,这点可以确定。”秦偃月斩钉截铁地说,“我对比调查过,老九的脚上有与二王爷,七王爷他们一样的龙骨。”
“是吗?”太后声音悠远,“兰妃果然是冤枉的。可老九那孩子,怎么会是蓝眼珠?东方家族世世代代没出现过这种眼睛。”
秦偃月不好过多解释,只得推到陆觐身上,“陆觐师兄最近有所感悟,他应该知晓一二,偃月才疏学浅…”
“行了,你也别谦虚了。”太后打断她,“你当真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秦偃月忙跪下来谢罪,“太后娘娘,不是偃月不想说,是事情太过复杂,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陆觐师兄新写了一本医书,那上面有完整的解释,等书出来之后,我一定在第一时间拿来给您过目。”
太后听到陆觐插手了老九的事,点了点头,“罢了,哀家耐心等着便是。老七家的,你很聪明,可聪明劲要用到对的地方,如果用不对,害人害己。”
“偃月谨记太后娘娘教诲。”秦偃月行了礼,“时辰不早了,偃月告退。”
太后没有挽留。
秦偃月出了凤毓宫。
白临渊正等在大殿门口,看到她到来,轻笑,“秦姑娘这就回去了?”
秦偃月翻了个白眼,“白临渊,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冤枉,我兢兢业业当太医,天地可鉴。”白临渊指着自己,“我在这里名为白渊,秦姑娘一定要记清楚了。”
“你也记清楚了,你该称呼我一声七王妃。”秦偃月越过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太后娘娘是怎么得的病?好端端的,怎么会陷入惊恐中?”
白临渊眉梢轻挑,华丽慵懒的嗓音如珠落玉盘,“呵呵,谁知道呢?”
“你没有头绪?”秦偃月怀疑地看着白临渊。
“我是太医,又不是算命先生。”白临渊道,“兴许,是老太太亏心事做多了。”
“快闭嘴。”秦偃月瞧着四下,时不时有过往的太监宫女,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你能治好吗?”
“心病无药可医。”白临渊提着药箱往里走,摆手,“只有解开心结,才能痊愈。”
秦偃月心事重重。
她快步向着紫武宫行去,刚出了后宫,便看到陆觐风风火火地赶过来。
“小师妹。”他走路带风,脸上红扑扑的,上下打量着她,“你有没有事?”
“我还好。”秦偃月笑道,“师兄,你怎么来了?”
“是杜衡那个小子急匆匆跑来说太后把你召进宫了。”陆觐捋着胡子,“我怕你有危险,这不忙赶了过来,太后那丫头没为难你吧?”
秦偃月摇着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太后也是受害者。
老太太对她的态度还不错,皇后也偷鸡不成蚀把米,今日这一遭,她没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