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现在可以谈谈了吗?”秦偃月问。
女掌柜望着秦偃月看了半晌。
随即,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先给你们看个东西吧。”女掌柜说罢,往院子里走。
走到一口井旁,掀开盖子,一条台阶出现在跟前,“佟哥在下面。哦,忘了告诉你们,佟哥是我丈夫。如果你们敢来,我愿意一谈。”
井盖被掀开后,腐臭味道更浓郁。
秦偃月皱着眉头,“你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不让他入土为安?”
女掌柜冷笑,“入土为安?”
“我丈夫他没死,我为什么要埋葬他?他还活着!”
秦偃月微微叹息。
腐臭味就是尸臭味,已经出味道了,一定是个死人无疑。
深爱的人猝然离世,当事人无法接受噩耗也是人之常情。
“对了…”女掌柜顺着台阶往下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我再提醒你们一遍。”女掌柜的声音在井下显得有些空洞,“如果你们怕了,还是那句话,出门左拐,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没发生。”
“我没有为难你们,如果你想要跟我合作,就拿出点诚意来。”女掌柜说完,兀自下了台阶。
白临渊眼睛眯起,若有所思的样子。
“在想什么?”秦偃月问。
“有关毒娘子的事,你如何知道得如此详细?”白临渊问,“见血愁那种毒药,的确是毒娘子所制,毒娘子也的确是黑鸦一员。”
“但这些我都未曾对你说过。”白临渊道,“说实话,我有些惊讶。”
“我是瞎猜的。”秦偃月说。
白临渊挑眉,“瞎猜?”
“消息汇总之后,种种线索掺在一起,在这些线索中找出关键点,就很容易得出结论,这一点不难猜。”秦偃月道,“咱们下去吧,掌柜应该不会对我们做什么。”
“我也很好奇那位佟哥到底发生了什么。”秦偃月说着,也跟着下了台阶。
白临渊没太听明白秦偃月的话。
他没过分纠结,笑了一声,低声语,“秦姑娘每次都能令人刮目相看呢。”
井下光线并不暗,不知从哪里反射的光芒,照亮了脚下的路。
就是很阴冷。
越往下,空间越宽敞,寒冷越发强烈。
秦偃月下意识地捏了捏大氅。
台阶高高低低,不断往前。
越往前温度越低,本就怕冷的秦偃月很快就冻得小脸发白。
“没事吧?”白临渊要将外套脱给秦偃月。
秦偃月拒绝了。
白临渊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随即,这丝失落像是未出现过一般,他恢复了以往的表情。
女掌柜似是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寒冷。
她走了许久后,在一扇门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