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揽进怀里。
安抚道:“我没事,还好好的。”
他没想到黎纤会冲过来,更没想到他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藏匿起心尖的那点不可告人的愉悦,江少主捞起他的鱼安置在身侧。
转而,冲着丘寻越道,“所以,你以为我如今体内所得的真元皆是凭借根骨运气。”
“不然呢?”丘寻越嗤道,“难不成靠努力勤恳?”
江逾白没说话,他揽着黎纤,斜倚在海棠树边,慵懒地仰头望天。
横卧在天际的云,位置一动不动,唯有边角时而卷舒。漫天星芒映倾泻,直直射进幽邃诡谲,深不见底的墨眸里。
两盏茶后,江逾白悠悠道,“琼林大比,你下了战书给我,今日,我欲提前应战。”
“我们比一场,不动用真元灵流,只比谁的剑快,谁的剑准。”
“待那时,我若输了,你再开口讥讽也不迟。”
“此话当真?”丘寻越道。
“当真。”江逾白回道
丘寻越言之凿凿,“若是抑制真元,单拼剑术,我定能赢你!”
江逾白耸肩,不欲再与他争辩。
能不能赢,向来不是靠能言善辩的嘴巴。
丘寻越又道:“那你我何时才能开始比?”
江逾白道:“你若是不介意此处是幻境,没有见证人与观赛席,我们大可以就地开始。”
“不!”丘寻越扬声打断他,“我介意!我当然结义”
“本公子要当着千万人的面赢你,要光明正大地杀你!”
“咱们尽快离开这破阵法,早早地出去,以便于我早早地弄死你。”
江逾白挑挑眉:“既然如此,你明日便助我与黎纤潜进城主府邸,丘棠万般重视婚宴,说不定明日正是破阵的关键。”
丘寻越满心沉浸在可以把江逾白大卸八块的激动情绪中,竟想也不想地直接应承下来。
天色蒙蒙,临破晓不足两个时辰,江逾白熄灭炉火,洗净碗碟,领着黎纤,一同挤在医馆偏屋的小窄榻上。
两人呢喃低语几句后,大傻鱼便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明日要去丘府破阵,今晚合该休憩一小会儿,可江逾白躺在榻间,辗转片刻,仍旧毫无睡意。
耳边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侧过脸,便瞧见黎纤的睡颜。
“黎纤…”
江逾白伸指去戳黎纤的脸,戳出小小的浅坑。
他玩心大起,乐此不疲地戳了好几次。
大傻鱼睡得迷迷糊糊,不知梦见了什么事情,他展开蜷缩成团的身体,开始用力地摆臂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