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如何听不出来这言外之意,他本应该讨厌这样为他安排,为他做决定的话,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这样充满占有欲的话便像是一把无形的火,似乎将这室内的空气都烧得沸腾起来。
随之一同沸腾的,还有体内的血液。
萧令月明明酒醒,却仍觉得自己醉了。
谢拂一边看着他,一边回想着刚才在关窗时看见的明月。
窗外明月正明,他却觉得,不如怀里的这轮美。
素色的纱帐放下,帐中隐约有两道身影,室内虽有檀香,却似有其他看不见,摸不着,也从未闻过的香味浅浅在室内蔓延。
谢拂到底还是注意着萧令月的身体,行动间都顾及对方而没能施展手脚。
可萧令月却不然,他初次做这种事,正是新奇之时,虽为刚开始难受,可他从小到大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忍,即便是再难受,都能忍住不出声。
唯有谢拂动作变化时,才会不小心泄露一两分,他躺在床上,本就没有彻底干的头发又被汗水微微浸湿,一双半睁半眯的眼中尽是迷蒙。
他胸口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有好几次,他的大脑和眼前都一片漆黑,却又因他坚韧的意志力而撑了过来。
“……好了。”谢拂的声音带着几分平时听不见的低沉。
萧令月睁开眼,清晰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咬了咬唇,“我没死……不许停。”
谢拂:“……”
大可不必。
想要享受敦伦之乐,也不必用命来拼。
谢拂是真的想的,也想这么做。
可萧令月是个固执的人,做了决定的事一般都不改。
今夜的月亮格外寂寞,夜也格外漫长。
屋中的几盏烛光,终究是燃到了天亮。
翌日,萧令月醒来时,便看见谢拂正穿戴整齐,躺在身边。
“醒了?”
谢拂伸手理了理萧令月额前凌乱的头发,看着对方比平日里更虚弱,却泛着浅浅红晕的脸。
萧令月眼睛都没力气睁,但眼前人,到底还是要多看看的,日后想看,也没机会了。
“我要走了。”
谢拂开口。
萧令月掀了掀眼皮,“一路顺风……”
话音刚出口,萧令月便一愣,那是及其陌生的声音,他自己都差点没认出自己的声音。
因为那实在不像。
且喉中干涩,“咳咳……”
谢拂将床头的小几一直备着的温水喂给他。
萧令月这才感觉好了许多。
“我走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没做到,等下次见面,罚你吃不上肉。”
萧令月:“……”
他们之间难道不是一次性的吗?
心中虽有些异样,萧令月却没蠢得说出来。
两人之间的想法有分歧,听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