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韶千无语的同时,心情也格外轻松,笑道:“那这个庸人,请求和你冰释前嫌,重归于好,你批准吗?”
谢拂悠悠看着他,“我早说过……”
“爹。”
谢拂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目光幽幽地看着唐韶千。
后者却神色淡定,竟又喊了一回:“爹。”
“原谅……”我了吧。
砰!
话音未落,宿舍门就被突然打开,露出了站在门口,目光惊疑不定看着他们的冯文州。
谢拂和唐韶千齐齐看过去,目光都有些锐利,被双重死亡视线盯上的冯文州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下意识把门重新拉上。
忐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那、那啥……都、都是同学,千万别打脸啊……”不然他还怎么假装宿舍一片和谐。
谢拂:“……”
唐韶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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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难逝8
半个小时后,冯文州才小心翼翼进来,他的目光首先在谢拂和唐韶千脸上看了看,在看到皮肤白皙完好,没有红肿受伤后,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看来这两位还是看重面子的人。
所以嘴上更不饶人?
冯文州回想了一下之前听到的那一声爹,实在难以想象一直沉稳温和的唐韶千,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喊出那么屈辱的称呼。
一想到这儿,冯文州看向谢拂的目光,就不可避免地带上了畏惧、敬佩、好奇、崇拜等等各种复杂神色。
从现在开始,他冯文州最佩服的人就是谢拂了,竟然能让唐哥叫爹,这是何等神人?!
没想到宿舍里最小的那个才是最狠的,连唐哥那样的人都被他的手段折服,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折服的,但是冯文州已经打从心底里将谢拂的形象从需要照顾的小弟弟,转变成了需要膜拜的大佬。
“大……不是,谢哥,我要去打水,顺便帮你。”
说罢,匆匆提着谢拂的水壶走了。
谢拂和唐韶千看着冯文州匆匆离开的身影,一时陷入了沉默。
唐韶千看向谢拂,笑道:“你说会不会真有人误会你是我爹?”
谢拂挑眉看他一眼,“难道不是吗?”
唐韶千无奈失笑,倒也没继续跟谢拂较真这么个称呼。
跟谢拂比起来,喊一声爹实在不痛不痒。
然而到了晚上,两人吃晚饭回宿舍,还没开门,就听到里面冯文州兴奋的声音。
“爸爸!金主爸爸带我飞!”
两人:“……”
看来爸爸这个称呼,也没那么金贵。
冯文州报名了一个击剑社团,刚入校的时候,他就被宣传单上面的学长击剑的英姿给吸引,在击剑社团成员的邀请下,他脑子一热就加入了。
然而加入之后才发现,他们学校的击剑社人少事多还穷,想要办个比赛活动,人都凑不齐。
现在学长都开始发动成员招揽自己的同学舍友什么的,也不用他们做什么,到活动地点当个观众,捧个人场,给活动充充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