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已经罢官归田了,不值得状元公称一声大人。」吴处机抹了抹老泪道:「状元公,你来应天,可是为百姓除恶的?」
「正是。」陈初六回到:「不过,我人微言轻,在应天又没有人手。吴大人,还请您出山,请一些得力之人,将杨赐的大小罪证查出来。」
吴处机一愣:「到现在,皇上还未处置杨赐?」
「不瞒您说,皇上对应天府之水深火热,尚不知情。本官是借巡学之名,前来应天府,藉机除掉那杨赐。吴知府,那杨赐将应天府大小县的官职都变卖了,只剩下几个县令没有出手。你若是不出山,恐怕百姓要遭大难了。」
「呀……」吴处机面北而跪,泪如雨下:「老朽无能,愧对先皇知遇之恩。」
拜了三拜,他转过身来:「状元公,奈何老朽身陷囹圄,如何能助一分力?」
陈初六沉吟一下:「我要几位经年老算盘,精通钱粮刑名府库的人,用来查府仓丶查课税,吴知府手底下可有人选?」
吴处机拈了拈稀松的胡须道:「有,我有几个幕僚,人品可信,还有几个属吏,也是正派人士。就不知应天府大乱,我被罢免之後,他们如何。这样吧,我将他们的住址告诉你,再修书一封。」
「黑子,快去拿笔墨纸砚来。」
当即,这吴处机写了好几封书信。这大牢里面,他就知道有好几个人。陈初六当即去请出来,并说明来意。可人越来越多,也难免其中出现一个什麽叛徒。
回到吴处机这里,陈初六笑问道:「吴知府,您是当过大官的人,不知道这司狱一职,是否看得上?」
吴处机先是一愣,随即莞尔道:「状元公,这大狱交给在下便是,所需查验之公文帐簿,送来大狱即可,所需人员也全部押入大牢,保证一句话也传不到外面。若能借状元公之威风,将那杨赐除掉,也算是老朽报效皇恩了吧。」
陈初六拱手道:「吴知府,待尘埃落定之时,本官向圣上启奏,还你清白,官复原职。」
出得门来,陈初六喊道:「何关在哪里?」
在外看着这一切的何关跑了过来:「府尹大人,有何教诲?」
「你性。感吗?」
「呃,什麽是性。感?」
「你在线发牌吗?」
「府尹大人,在下不明白您说的话。」
「嗬,好大的胆子!你既不性。感,又不会在线发牌,你凭什麽叫荷官?」陈初六喊道:「来人呐,把他给我绑了!」
刚才这一段时间,陈初六一家在大狱之中立下了威。何关身边,就几个人而已,大部分狱卒,其实还是更愿意跟着陈初六这府尹的。一声令下,狱卒们上前将其绑了。
何关大骂道:「臭小子,你出尔反尔!」
陈初六撑开扇子,扇了扇道:「话可不能这麽说,这商场里头,尔虞我诈惯了,本官不得不留那麽一手。何相公不用怕,在狱中住上五天,下面人好吃好喝待你。五天之後,你想要的都会有。不过,你要是不愿意,那本官可就将你那一份吞了。」
何关一时语滞,闭上了嘴。陈初六心中冷笑,这人果然是利欲薰心,开一张发票,竟然又将其唬得一愣一愣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可谓是至理名言。
陈初六出了大狱,杨开丶剑云留在了这里看守。杨赐那边,已经安排人跟着,想要他出现的时候,必然就能三十分钟送达。至於还没请来的那些人,还得想个好办法。
总不能一个个亲自去请,那太浪费时间了。
一天下来,劳心劳力,将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