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拿我的一针线,是菜和肉。”安夏狡辩。
指导员不理睬诡辩术:“那就更不能拿了。一共多少钱?”
“这些菜我本来也是要扔的,不信你问他们。要不我给你垃圾处理费?”
“哪有人买菜是为了扔的。”指导员追着安夏塞钱。
安夏缩到陆雪身后:“这钱是他给的,他不是群众,他是国家干部,是公仆!要不你们对着磕一个,就算了。”
无辜陆雪茫然眨眼:“啊?啥?”
安夏不肯说多少钱,指导员就把自己攒的津贴都拿出来,继续硬塞。
两人一个不肯要,一个非要给。
陆雪站在中间,对指导员说:“我说句公道话,你们帮忙做点干粮,让我们带着路上吃,正好跟菜钱抵消,行吗?”
说是这么说,指导员还是强行往陆雪的怀里塞了十块钱。
这才宣布,可以动用他们给的肉和菜。
炊事员的眼睛里早就伸出手,脑海里给这些肉安排好了几百种结局,听到命令,立马动手。
被沸水一滚,新鲜肉类的味道飘出厨房的窗户。
本来只是藏民以虔诚的目光看着食堂,现在整个兵站的人都像被香味勾住了魂,一个个都从屋里走出来,这个走过来向炊事员打听:“今天吃什么啊?”
那个走过来深吸一口气,咂吧两下嘴。
还有一个年轻的小兵扒在窗口,看着案板上切好的肉片:“这是什么啊?”
炊事员被问得不胜其烦,咆哮一声:“李小冒,你别跟我装蒜,前天你才吃过肉!今天就不认识了啊?!”
指导员对安夏说:“能不能帮我们带一些菜给荣许兵站?”
安夏的心中闪出了「革命战友情」「阶级兄弟」等等令人暖心的词汇。
炊事员大声说:“对,让他们见识见识,菜是这么做的!”
安夏:“呃??”
听起来,有点私人恩怨啊。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就要出发。
兵站里的汽车兵帮着车队里的司机对车辆进行维护检测,这边敲敲那边打打。
“今天天气不错,说不定真能到左贡。”安夏说。
一个老汽车兵马上对她「嘘」了一声:“千万别说!”
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就准备出发上路。
藏区的路十分脆弱,有点风吹草动,它就会走不了。
为了保证安全,她的车队里还有两个地质专家,两人野外生存经验丰富,对地质环境也有充分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