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很认真的,今鹤永夜微微垂眸,瞥了一眼他攥住自己的手。
刚才松田阵平在吃饼干的时候他就很想看看了,这只手竟然完全好了吗?就一个月??
都没怎么看到他做复健,手指的灵活性又好像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就这恢复力,留下的疤没多久也会消失吧?
今鹤永夜很想卷起他的袖子仔细看看,然而松田阵平根本没领会到他的意思,攥住他的手指收紧,墨镜下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
“不、要、骗、我。”他沉着声音,一字一顿地说。
他追逐这人这么久,每天都在忍耐想要知道真相的愿望,忍耐那些总是不经意间冒出来的念头。
他不止一次在睡着的时候梦到自己去找他质问炸弹犯的线索,然后一次次被他逼退,被那双危险的紫眸注视着,反问研二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听说他没有穿防护服的时候为什么不继续坚持?
甚至在更早的,接到机动队邀请的时候,听到他说“可以和你在同一个部门工作”的时候,为什么不拒绝……
松田阵平一次次在梦中惊醒,跑去找那人的时候,看到的又是和梦中截然不同的冷淡又带着点讶异的眼眸。
他明明可以轻易操纵自己,用这些话语击垮自己,可他什么也没做。
就好像所有的事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也不知道。
一切都只是松田阵平的臆测,是松田阵平找不到炸弹犯,在无望之下做出来的自我挣扎而已。
松田阵平看着面前的人,就好像看到了诸伏景光找出来的那张很久以前的照片,他站在杀人现场的人群外,冷眼旁观着一切。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是完完全全的漠不关心,置身之外。
“不、要、骗、我。”他又重复了一遍。
今鹤永夜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
松田阵平的卷发看起来很软,摸上去又有点扎手,然后下一秒,他的手指一疼,手被松田阵平给抓住了。
气氛忽然凝滞下来。
松田阵平脸上少见的阴沉,几乎要以为这是他的又一个玩笑,却见面前的人微微一愣,收敛了神色说:“我去个洗手间。”
松田阵平攥紧了他的手腕。
“不行吗?”面前的年轻男人问道,仿佛没有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痛感。
强烈的不安和危险感袭来,松田阵平沉下声音说:“我跟你一起去!”
面前的人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松田阵平跟在他的后面,这一层的洗手间在办公室的另一条走廊,就快走到那边的时候,在他前方的年轻男人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
松田阵平一怔。
这句话有很多种可能,但他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一个念头,那是在说抓到炸弹犯以后、替研二报仇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