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司寒深呼吸,放开她,去隔壁东厢房。
“你不许再来。”温苒站起。
“求我,我也不来。”他腹部鼓胀,灼烫。
东厢房的门一关,她溜进厨房,煮了一碗面。
李家祠堂在后花园,一栋独立的红砖小楼。
温苒推开门,晏夫人跪在蒲团上,累得瘫软。
这岁数,跪两个小时,膝盖都肿了,温苒一手捧着碗,一手搀扶她。
“司寒呢?”
“哥哥在工作。”
晏夫人瞥了一眼面条,“你煮的?”
“是葱花面。”温苒小心翼翼,怕洒了,“来不及炖鸡汤了。”
晏夫人一贯讲究吃喝,煮面条必须是土鸡汤和花胶汤的汤底,否则不吃。
“你倒是有孝心。”葱花炸得香,荷包蛋鲜嫩,晏夫人饿得眼花,凑合吃了,“苒儿,阿姨今晚和你掏心窝子聊一聊,晏家待你们温家不薄吧?”
气氛瞬间凝重,温苒抿唇,“晏家的恩情,我记得。”
“阿姨承认,你联姻对晏家有好处,但给你选的对象不是官家子弟就是富家子弟,凭你自己的条件,你八辈子也攀不上。耿世清是厅长的公子,柏南是市里首富的大公子,阿姨没亏你吧?”
提起叶柏南,晏夫人羞于启齿,又忐忑不安。
万万不能引狼入室了。
结了亲家,叶太太和淮康不免有接触,旧情加上愧疚,是一张王炸牌。
危机四伏。
“不嫁叶家了,你去外省吧。”
温苒愣住。
“即使司寒不照顾你母亲,晏家保证照顾。”晏夫人不容她抗拒,“你在外省的住处我已经打点好了,如果司寒找你,你通知我,我亲自去拦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