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是初次当父亲,婚姻和育儿需要双方共同磨合,理解的。”
“我让你退下。”他不耐烦。
何姨没辙了,悄悄出去。
晏司寒没再提昨晚那件事,端起床头柜的粥碗,慢条斯理吹凉,“明天出院,回晏家。”
温苒眼球动了动,“晏阿姨同意吗。”
“你怀了孕,母亲会同意。”晏司寒舀了一勺粥,“这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不乐意回去?”
她知道,晏司寒不常在烟城,现在是南、北方三座城市来回跑,分身乏术。何况,她独居已经‘不安全’了,无论是叶家和晏家的仇怨,还是他和叶柏南的矛盾,缠成了一个死疙瘩。
叶柏南又‘缠着’她,‘怂恿’她,晏司寒不踏实。
“回去登记。”他补了一句。
勺子喂到唇边,温苒含住。
“登了记,是小晏太太了。”他笑不达眼底,一股淡淡的寒意,“苒儿,丈夫输了,妻子也输了,夫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拔出勺子,舀了第二勺。
温苒没喝。
“你娶我,是为了晏家。”
“一小部分。”他不收回勺子,贴着她唇,“大部分,只是为了娶你。”
她重新躺好,蒙住被子,“我困了。”
病房幽静了一会儿。
被子外,传来晏司寒撂下粥碗的声响。
又消失了一天。
何姨守前半夜,零点刚过,晏司寒回来了,替了何姨,守后半夜。
他靠着椅背沉默。
温苒睡不着,偶尔望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