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五竹一听她说没有事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选黄道吉日、筹备婚礼用品、走仪式、昭告天下、赶制婚服,大概还要几个月。”
九婴的表情瞬间疑惑起来,转头问重楼:“我离开多久了?不对、范闲回来多久了?”
五竹比重楼先一步答到:“半年。”
九婴:……
“不愧是皇帝。”
结个婚,仪式感真他妈足。
想到范闲现在可能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九婴忍不住笑出了声。
知道这个人过的也不好她就平衡了。
“您可真是我亲姑。”范闲也是百忙之中抽出空见了他们一面。
他们两个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自己作为皇帝居然还要再等半年才能和婉儿成婚。
操,又是想退位的一天。
之前推行改革的时候,因为骂人被他拎进宫当官的那个读书人现在已经是主掌礼部二把手了。
范闲把他放在那个位置上不为什么,看中的就是他连皇帝都敢骂的离经叛道。
礼部的屁事一大堆,注入新鲜血液也好让他们改天换日,不要整天拿那些迂腐的规矩得哔得了。
之前也是很有成效的,礼部不必要的开支瞬间就少一大截,风气一下就干净清爽起来。
可是这样一个叛逆的好孩子,为什么在成婚这种事情上那么古板守旧??
偏偏什么都要依照最繁琐的旧制一步一步来,范闲但凡稍微露出一点不想按旧制来的苗头,他就敢学魏征以死劝谏。
范闲: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笑着答应他。
现在就挺想抽死当初登基的那个自己。
休整
九婴听他说的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人不也是你自己当初非招进来的?”九婴拍拍范闲肩膀,“你还把王启年给人家,现在好了,王启年给人家带坏了吧!”
让这种老油条去带新人,也不想想能带出来个什么玩意儿。
范闲沉默了。
回想当初那莘莘学子多么的正直好忽悠,从王启年手里滚一遭出来以后就变成了一颗铜豌豆。
嚼不碎咽不下敲不烂。
难搞得很。
“造孽啊……”
两人就这事儿唏嘘了一会儿,九婴说起自己要回梁国看望梅长苏。
“说起来,我也有许久没有见过苏先生了。”范闲老早就听说梅长苏成婚,一听九婴说霓凰可能还怀孕那老羡慕了。
“我与苏先生也算相识一场,不如姑你替我带些贺礼过去吧。”范闲羡慕的冒泡泡,试图蹭点喜气。
九婴摆手:“好说,其他的事我是帮不上,收礼还是可以的。”
范闲的礼物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金银珠宝,他让九婴转交给梅长苏的是一条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