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砰”的一震。
薄宴琛立刻松开黎莞。
他从容自若,迎上一步,“怎么了。”
“你父亲官职没了。”薄夫人浑身发抖,“我吩咐你查他,查了吗?”
“查了。”
和黎莞厮磨了一会儿,衬衣碾皱了,他抻平,“同僚之间共事,不和睦。父亲年黎大了,懒得斗了。”
“你少蒙我!”薄夫人不是好糊弄的,“你父亲在圈子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不恭敬着他?同僚不和睦。。。你们父子联手骗我是吧。”
门敞着,薄淮康愁眉不展,“我有苦衷!”
“宴琛还没继承李氏家族的产业,莞儿还没嫁进叶家,你起码和我商量一下吧?”薄淮康有苦衷,薄夫人同样有苦难言,“我堂哥和堂弟都有儿子,虽然纨绔,却是名正言顺的李家人,宴琛是外孙,外姓人!他们不服气,碍于你的权势不敢争抢,现在你辞职了,李氏家族会有大变动!”
黎莞杵在门口。
目睹这一幕。
明白薄家摊上大风波了。
薄淮康是官儿迷。
混仕途的,要么巨清廉,要么巨贪,是越混越上瘾。
而中庸之道、随大流的,是最安全也最没意思的。
作为“清廉派系”的代表人物,薄淮康有滋有味的,不到万不得已,不甘心卸下乌纱帽。
黎莞忽然想起叶柏南了。
那次约会,他试探问,假如有一天,薄家再也欺负不了她了,会开心吗。
她说不开心,薄叔叔薄阿姨有恩于她。
叶柏南的表情很复杂。
失意的,落寞的。
黎莞心脏一霎怦怦狂跳。
叶家夫妇也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