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深回过神,“拘留了?”
“那个大老板本来要报警的,结果叶柏南出面,大老板买了他的面子,自认倒霉。”沈承瀚乐了,“你猜,赔了多少钱?”
“一百万?”
“一毛钱没赔。”沈承瀚骂了脏字,“这面子,真他妈大啊。”
霍靳深返回东厢房,站在木格子窗前,“因为欢场女人被拘留,李韵晟在李氏集团的口碑会彻底崩塌,他很清楚,如今是他、李韵华与我三股势力搏斗的关键时期,最忌讳丑闻,犯法。叶柏南是一场及时雨,帮他解决了大麻烦,而且他目睹了叶柏南的道行,无论是人脉、智谋、财力,统统碾压了他,他更加信任,服从了。”
沈承瀚也明白,叶柏南又设了一局,牢牢地套住李韵晟,沦为自己的牛马,傀儡。
“阴谋,阳谋,叶柏南没有不敢玩的,没有玩不赢的。”沈承瀚发愁,“我估计叶柏南是攥住闽南大老板的把柄了,对方配合抢海灵、打架,迷惑了李韵晟。”
窗柩外一大片蔷薇在风中摇曳,霍靳深眼前浮现出宁惜长发戴花的面容。
“他下一步,是娶宁惜。”
沈承瀚试探,“惜妹妹安插在叶柏南身边,其实有益无害。”
“不可能。”霍靳深没犹豫。
“那我没办法了。”沈承瀚缴械投降,“我和叶柏南不在一个段位上,他心机城府远胜过我。”
霍靳深挂断了电话。
傍晚,霍夫人来房间找宁惜,宁惜正好出门,准备去中堂。
李家的规矩多,整整一下午不露面,晾着老夫人,作为孙辈,实在太失礼。
“靳深知道我三天后送你出省了?”
宁惜一懵,“我没提。”
霍夫人一言不发,琢磨着。
靳深去北厢房诈她的口风,是不是在祠堂刺激了惜儿。
她没上钩,含糊其辞地敷衍。
靳深没证据,发泄了一通,罢休了。
惜儿不是嚼舌根的姑娘,这点把握她是有的,所以靳深质问,才咬住不认。
“即使你不舍得走,也藏好情绪。靳深敏锐,你哭哭啼啼垂头丧气的,他当然察觉了。”霍夫人叮嘱,“你母亲的病是无底洞,霍家花钱填这个洞,你无牵无挂的,踏踏实实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