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愠怒的。
统统归于沉寂。
男人的眼睛,望着她的眼睛。
这么冰凉,这么空虚。
是怨,是恨。
是刀,是枪。
一寸寸剜割,一寸寸撒盐,再一寸寸糜烂。
宁惜才止住的泪意,又洇湿了眼角。
“霍靳深。。。”
她语不成语调不成调,哽在喉咙。
像千千万万根针,千千万万个虫子,在扎她,咬她。
扎得肝肠俱裂。
咬得血肉淋漓。
泪雾朦胧,霍靳深那张脸也慢慢模糊了。
“霍董。”秘书见她可怜,更可怜霍靳深,这短短十余米,已经是无可跨越的鸿沟,阻碍他们奔赴彼此。
“孕早期忌讳情绪波动,您抱惜儿小姐上车吧。”
“抱去哪?”他瞳仁赤红。
是悲,是阴郁。
“抱回霍家。。。”秘书说完,后悔了。
事已至此,霍夫人是容不下宁惜的。
“那惜儿小姐腹中的孩子呢。”秘书问,“霍家认吗?”
霍靳深揉着眉骨,从头到脚,从骨到肉,没有一处不难受。
“霍家血脉,母亲会认,但不会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