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擦完,叶柏南从沙发上起来,端着酒杯,“王总,孟总,我扫兴了。”他一饮而尽,一滴不剩,“家里有事,先告辞。”
老总们醉醺醺的,不太乐意,“天大的事别影响喝酒嘛!喝开心了,咱们签合同。”
他眼尾含笑,瞥宁惜,目光暧昧,缠绵,又俯下身说了什么,老总们恍然大悟,“哎呀,叶董的良宵,岂能辜负啊?我们不耽误您了——”
宁惜也瞥叶柏南,他仍旧在笑,没有杀伐果断和雷霆之势,只有狂野和欲望,温柔与性感。
走出包厢,去隔壁,宁惜问,“你说了什么?”
“男欢女爱。”他坦白。
她一愣,“他们打算在本市定居吗。”
“有合作,会暂住。”
宁惜停下,“那你说男欢女爱,徒增谣言和麻烦。”
“我不嫌麻烦。”
叶柏南进入4号包厢,宁惜也进去。
“这里清静,可以讲了。”
“放过霍靳深。”她也直白。
“理由呢。”他后仰,倚着沙发,顾忌她怀孕,没吸烟,把玩着打火机。
“我亲自举报了霍家,案子涉及我父亲和宁家,我又是霍淮康的养女,才成功。如果你举报,霍家不一定垮。”宁惜看着他,“这笔交易,你得了好处,我背负了忘恩负义的骂名,霍家将我扫地出门,你欠不欠我的?”
打火机盖迸发出脆响,火苗一霎蹿出,又一霎熄灭,像极了他喜怒不辨。
“交易是你情我愿,我报复霍淮康,你不是也为父报仇吗?我没逼你,惜惜。”
宁惜心一凉,“你不放过霍靳深了?”
“放过霍靳深,不难。”叶柏南也看着她。
蓦地,他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