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不乐意,“搬到南郊了?”她瞪慕晟封,“你顾着华家,又顾着尤家,你不嫌累啊。”
气氛骤然凝固。
叶柏南伫立在一盏白灯下,细条纹衬衫,扎紧的下襟,款式衬得他比平日里清瘦,有一股阴谋气,“慕家照顾了准岳母八年,以后我负责照顾。”
“哪家疗养院?”慕夫人表面笑,眼底是震慑之意,“晟封,你竟然没告诉我。”
众目睽睽,逼得他不得不开口,“新世尤。”
香港巨头投资的新世尤,内地有四家,均开在一线城市。
九位数的家庭验资,每月七位数的养护费。
若不是攀着慕家、叶家,尤溪连一个月的花销也担负不起。
又有多少人担负得起呢。
顶级的医疗团队,顶级的仪器和进口药,尤母身体习惯了,倘若医疗降级,会痛苦排异,会不适应,迅速恶化。
尤溪看窗外。
慕家用金钱滋养了她,一旦失去金钱,她和过季的桃花一样,枯萎凋零。
叶柏南打电话通知秘书,去南郊新世尤接尤母。
她仰头。
他恰好弯腰,“我照顾,愿意吗?”
背后依稀是一缕烫人的目光。
灼烧她。
在她皮肤上捅出一个血淋淋的洞。
愿意,慕晟封怒了;不愿意,糟蹋了叶柏南的一片心意。
她抿唇,“在哪都行。”
“自家男人,客气什么。”慕夫人打趣,甩出九条,“瞧你嫂子,娘家的葬礼是夫家一手操办,她不是开美容院吗?近期生病住院了,没工夫打理,你哥哥派了下属去打理。女人啊,该强势的时候强势,该示弱就示弱,男人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