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摇头,吐出一个烟圈,薄唇张合着:“不用解释,这是我从七岁那一年就看透的事实,当然,我也不稀罕那个你口中所谓的家,一个个面目可憎的嘴脸,看起来其实挺恶心。”
宋寒知道他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
但如今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他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收了下,盯着宋时:“你怎么能把爸软禁起来?”
“你爸么?软禁起来,当然是有软禁起来的道理。”
宋寒又问:“你在怕什么?”
男人轻笑,脸上还是一派淡然自若的样子:“你觉得我在怕什么,那就是怕什么。”
他怕什么?!
宋振海手里握着百分之三十的ng股份,宋寒手里有百分之十,他们联合达成一致,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他扳倒,就像他当初扳倒宋振海一样。
所以他软禁宋振海,直到他愿意把手里的股份交出来。
宋寒皱眉:“你把爸放了,我劝他放手,我们把ng让给你。”
嘶……看看,我们,你,多么明显的划分。
同样是姓宋,他这个私生子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
宋时嘴角是嘲讽意味更浓,他瞥了一眼宋寒,轻笑:“已经是我的了,需要你们让?”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放过他?”
宋时弹了弹烟灰,不紧不慢地落下四个字:“时机未到。”
宋寒看着他,语气坚定地道:“我要见他。”
男人不疾不徐:“改天我去宋家别墅,帮你传达一下你的意愿,如果他愿意见你,当然可以。”
“你准备以此要挟他什么?”
宋时冷嗤:“二公子,那就是我的事了。”
宋寒看着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在他眼里,面前的宋时是拒绝任何跟他目的之外相关的任何交流的。
宋时将还未燃尽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而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语调淡漠地开口:“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可以走了。”
说完,他转身朝着办公桌前走去。
宋寒起身,拧眉朝着他的背影喊了句:“哥——”
宋时充耳不闻,脚步也没有因为他这一声哥有任何改变。
他不需要什么弟弟,他需要的是把宋振海踩在脚下,让他尝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他要他……生不如死。
对宋时来说,宋振海从来没有尽过身为人父的责任。
对宋时的亲生母亲来说,宋振海简直算得上是十恶不赦。
男人已经走到办公桌前坐下了。
宋寒站在他面前:“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管不了。”
他也没有去看宋寒:“你应该知道,我不会不管他。”
“我跟你之前无怨无仇,所以如果你安分点,想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