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堂瑞鸟,三危山出生长大,怎麽会发情?!
这个念安真是坏坏坏得很!
还有晏长书,根本没有为她说一句话。
苍宁越想越气,飞起来,打翻了小盘子,冲到屋檐上,不再在凤凰木上盯着晏长书了。
窗里头还传出柳娘子的话:“发情能治吗?”
念安道:“治不了,这又不是病,没得治呀。”
治倒是能治,可是净天是根本找不到。小狐狸只说没带晏长书来,净天不会见她。
苍宁每日掐着时间去浮刻山,又一无所获地回来。
眼见月亮日渐肥圆,她在一个夜里情欲蒸腾,每一条血管都在渴望触碰,瞬间昏死过去。
翌日早上,她在小盘子里迷迷糊糊醒来,看见念安在小盘子里准备了几个小巧圆润的蛋。
她蹲在莹润的蛋上歇脚,身体里涌动的情潮一点没有退潮,反而更加猛烈。
身体是空的,虚的。
她不想吃鸡蛋,听见念安的声音,扑腾一下飞走了。
哪知念安兴致勃勃地过来,冲晏长书道:
“晏大夫你看,这鸟産下了两颗蛋!我就说它是在发情,我就知道我说的没错!我的医书背得可熟了!”
他又道:“好像是白蛋,孵不出小鸟。可惜。医书上说,産白蛋很伤身体,还会一直发情,得□□才行。”
念安把白蛋放进了晏长书手心,说出了更重要的事:
“晏大夫,这蛋可以吃!咱们补补!”
晏长书将白蛋收起来:“她呢?”
它?
念安没找到。
鸟不见了。
苍宁羞愤欲死,躲在窗台下鸟魂出窍。
毕竟没有人告诉过她,她会産蛋。
那两枚蛋是她深陷情欲的证明,是神格沦丧的表现,苍宁根本没办法排解。她下意识想要变出小狐狸给她的药丸——
可这才几天?倘若她真的寻不到破解方法,便要带着一身炽热回三危山麽?
这丶这不是太丢鸟面了?
能忍一时是一时,苍宁忍了下去。
这样的後果是再度昏迷。
昏迷。
然後,把一场无痕春梦当作转移情欲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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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神明是会做梦的。
一场梦境断断续续,满是肉粉色的片段,极度的喘息。
苍宁浑身湿透了,连发丝都滴着水。
她感觉很热。从未有过这麽热。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汗毛,每一根血管都流淌着叫她欲火焚身的热意。
衣裳湿透了,总有人想给她盖上来。她皱着眉推开,嘴里发出难受的呻吟,又有人不识趣地给她盖上被褥。
热,热死了!
都说了不要盖了!
苍宁脾气更暴躁,一脚踹开被褥,狠狠咬着那个人的手臂,留下滚烫的齿印,毫不留情,咬出了血迹。
散乱的乌发遮住了她的脸颊,黏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