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天泼了他一脑袋的水,骂他“臭烘烘”。
阮旎吵不赢,挂断。
走出舞蹈室。
“不练了?”安然坐在椅子上,收拾着舞服,“你去和叶大公子约会?”
不是和叶柏南约会,是傅夫人在徽园和贵妇们约会,叫她过去一趟。
阮旎赶到包厢,太太们正在吃糕点,傅夫人和叶太太闲聊。
“叶董事长出省考察了?”
“徽城有工阮,他去监工了。”叶太太的神情不太自然。
以往,是她主动邀请傅夫人喝下午茶、美容玩牌,目的是商量联姻,打探市里的商业政策,帮叶家挖一挖财政消息。
今天,傅夫人主动邀请她了。
她脊梁凉飕飕的。
“叶董事长在外地忙生意,叶太太在家里享清福,咱们女人图的是什么呢?”傅夫人语气怅惘,“女人图安稳,男人图颜面。”
叶太太不明所以,附和着,“是。”
“年轻夫妻,活一个‘情’字;老年夫妻,活一个‘忠’字,风风雨雨几十年都熬过来了,儿女也长大成人,禁不起任何负面的变动。”
叶太太如坐针毡,笑着,“傅夫人通透。”
阮旎杵在门口好一会儿,走上前,“傅阿姨,乔尔开除我了。”
傅夫人喝了一口茶,“你缺钱,傅家有,结了婚,丈夫有。上班辛苦,歇着吧。”
“不辛苦。”阮旎反驳,“柏南是乔尔的股东,我的工作不累。”
“上班有不累的吗?”傅夫人不耐烦,“你实习工资几千块,不够买一双鞋的,瞎折腾什么。”
她啜喏,“转正了有一万多。。。”
“行,够买两双的!”傅夫人怼她。
阮旎委屈,叶太太在一旁圆场,“旎儿努力上进,不贪享乐,是傅家调教得好。您心疼她,但她愿意工作,由着她吧。”
傅夫人的耳环戴得不舒服,慢悠悠摘了,重新戴,“叶太太呀,傅家的家事,你叶家别掺和了,你似乎格外关注傅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