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和初一可以休息两天,其他的时间要麽学习,要麽上兴趣班。”江昕宇指指背包,“今天我也是上完小提琴课程才过来的。”
贺岚一头问号,对于这种“精英教育”属实不能理解。他小时候也没像这样揠苗助长,照样以优异的成绩考上985,说白了除了後天努力之外,天赋和兴趣爱好才是最大的因素。
“真是可怜,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让你走了。”
江昕宇立即拉住他的衣袖,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狗:“嫂子,我真的不想走,能不能和五哥说一声,让我留下吃完饭再回去?”
“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决定了啊。”贺岚叫来赵管家,“赵叔,菜单拿来,晚上给孩子加两个菜。”
江昕宇欢呼一声,抱住贺岚的肩:“嫂子你真好!我以後也要找你这样的Omega!”
贺岚被他逗笑:“你可别这麽冲动,找我这样的,你妈妈肯定受不了。”
*
江凌夜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他下午不在公司,而是在祠堂,山上山下爬几趟,累得不想说话。
刚一进门,便听见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江昕宇站起来:“五哥!你回来了!”
“嗯。”江凌夜看见他并不意外,脱下外套递给佣人,“期末考得怎麽样?”
“全A!”
“不错。”江凌夜揉揉他的黑发,在贺岚身边坐下,贺岚先盛一碗汤,递给他:“今天怎麽了?你看起来好累。”
“爬山,腿有点疼。”
“没有修电梯吗?”
“敢坐电梯上山,会被爷爷用拐杖打死的。”江昕宇吐吐舌头,“他老人家自己都是爬上去的,谁敢坐电梯啊。”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江凌夜拿着汤勺,“我小时候抄近路上山,这句罚抄了一百遍。”
“……你们这些大世家的子孙也真是不容易。”
“何止是不容易,简直是凄凄惨惨戚戚。”江昕宇晃着小腿,说出的话杀人诛心,“我听说只有五哥是在爷爷身边长大的,从小被罚得最多,骂得最惨了。”
江凌夜笑而不语,尽管如此,他也是江北桦最疼的一个孙子,花大力气亲手调教,不然何来今天的地位和身份?
饭後,江昕宇又闹着要吃水果。贺岚让佣人洗了一盘车厘子,他吃了两颗,捂着肚子不动了。
“是不是胃难受,积食了?”贺岚轻抚他的後背,“让你少吃一点吧,什麽都往肚子里塞,哪能吃得消?”
江昕宇摇摇头:“不是的,就是……浑身难受……”
他说着便蜷在沙发上,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贺岚感到不对劲,伸手一摸,居然在发烧。
“阿凌丶阿凌!”
听见贺岚的呼喊,江凌夜走到客厅,发现江昕宇的异样,赶紧脱掉他身上的线衣,解开纽扣散热:“昕宇,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浑身酸痛丶夜里睡不好?”
江昕宇用力点头,弱弱道:“我和妈妈说过,妈妈叫来家庭医生,说我可能是吹风受寒了……”
“你去年体检,有测到信息素数值吗?”
“有,但是很少……”
江凌夜喊来赵管家:“赵叔,把医生找来,小少爷分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