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麽检查?」古枫又追问道。
「血常规,尿常规,大便常规,心电图。血常规提示白细包有一万三,红细胞380万!」
古枫点了点头,拾起陈兰的手把起了脉,好一阵放开之後,又问候陂谷,「候医生,你的诊断是什麽?」
「急性澜尾炎!」候陂谷道。
古枫摇了摇头,「患者什麽主诉,既往史问清楚了吗?」
「患者主诉在吃饱饭逛街时突然感觉右***疼痛,然後前来急诊的,诉腹痛,头昏,全身无力,以往没有腹痛史,月经正常,今天刚来的月经。」
古枫听了之後冷笑一声,看向躺在床上的范允下属,「陈兰,你确定没有什麽补充的吗?」
「没有!」陈兰回答,语气极为肯定。
「哼!」古枫冷哼一声,「欺骗自己就好了,还想欺骗医生,你不知道这样最终害的却是自己吗?」
陈兰的脸色突然变了变,但最後还是坚持道:「医生,确实没有。」
古枫定定的看了她两眼,叹了口气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候陂谷却莫名不解,「古医生……」
「给她加做一个b超,另外,请妇产科医生前来会诊!」古枫淡淡的道。
「为,为什麽?她不就是个急性澜尾炎吗?」候陂谷迟疑的问。
「我认为不是!」古枫否定後,又看着候陂谷道:「候医生,要不咱们也来打个赌怎样?」
「啊?」候陂谷想起早上严新月和古枫时吃瘪的模样,心头一寒,连连摆手道:「不,不用!我这就请妇产科医生。」
候陂谷离开後,古枫再次来到陈兰的床前,「陈兰,你知不知道隐瞒病情,不但害你自己,还会把医生也害了!」
「我……」陈兰的神情明显开始慌张起来。
「如果候医生真把你当成急性澜尾炎处理,把你送上手术台,最後打开腹腔又证实不是,这个责任是你负,还是他负呢?」古枫沉声质问。
「医生,我……」陈兰终於忍不住了,掩面哭了起来。
「如果你不好意思跟我说,那我让范允进来,你跟她说吧!」
「不,不行,不行!」陈兰慌恐的摇头。
「放心,我和范允是朋友。」古枫安慰道。
「不是的,这件事情不能让范上校知道,否则我就完了!」
「陈兰,你是范允的下属,应该也是个兵,难道你不知道什麽叫做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吗?」
「医生,正因为我是名军人,部队是有纪律的,而我这样的情况,一旦被上级发现,轻则被记过,重则要开除军籍的。」
「可是你现在的情况跟本就瞒不了,如果我的诊断没有错的话,你不但怀孕了,而且是宫外妊娠,你今天也不是来什麽月经,是宫外妊娠开始破裂出血了,而这样拖下去的话,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医生,我,我该怎麽办啊?我现在只是个士兵,不能谈恋爱的,如果让部队知道,我肯定要提前退伍的,我,我还想继续当兵啊!」陈兰泪流满面的道。
「陈兰,命都快没了,你还想这个啊!」古枫惊讶的道。
「我……」
「这个事情,我觉得你还是要和范允说一下!」
「可是……」
「陈兰,我和范允认识已经很久了,对她说不上很了解,但最起麻知道她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如果你的情况是逼不得已,我想她会理解的。」
「那,好吧!」陈兰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同意了,因为她知道,一会儿妇产科医生来了的话,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会更多的。
古枫这就出去,把范允叫了进来。
陈兰这才一五十拾的说了出来。
原来,陈兰十七岁入伍当的兵,当时正在情窦初开的年纪,谈了一个男朋友,关系很纯洁的那种,牵手拥抱都没有的,当了兵之後,她以为这段感情也要结束了,可谁想,那男的却异常痴情,三年来一直不离不弃,书信不断,前一段时间,他还不远千里比山西老家过来看她。
陈兰好不容易才请到了一个下午的假陪他,在一个小旅馆里,乾柴烈火的两人终於忍不住偷吃了禁果。
谁曾想,就是这一次,还是头一次,陈兰就中了大奖,她怀孕了!
听了是这样的事情後,古枫不禁佩服那个男的,神枪手啊,一枪就命中了。想自己这麽多的女人,子弹都不知打了多少,才侥幸中一个,而且还是蒙的。
范允却是异常的愤怒,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直到妇产科医生来了,她才悻悻的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