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锦被之下悄悄伸出来一只白皙的手指,轻轻扯去不归腰间玉带,黑色衣衫散开,漏出一片光洁的胸膛。
不归眉眼一凌,翻身将人按在床上,入目的白色衣裳让不归心中跟着狂跳,不知名的期待让那双漆黑的眼见染上了光亮。
待看清那张脸,不归神色瞬间黑了下来,皱着眉起身离开床上,将腰带系回腰间。
“支露,我早与你说过封龙潭那次我身中赤欲蛇毒才会碰了你,若不是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会留你在身边。”
不归侧过身,目光不善且不耐。
“可是我留下你不表示我会一次次的容忍你挑战我的底线,若还有下一次,你清楚我的手段。”
不归面色阴沉,低哑的嗓音中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支露握着拳,眼中闪着泪光,屈辱又不甘。
当日少主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她在封龙潭的人是不是她,那样小心翼翼的眼神她只在少主眼中看见过一次。
鬼迷心窍她说了谎,当时少主面如死灰的眼神她至今还记得清楚。
她多么可悲,她告诉所有人她跟少主早就已经有肌肤之亲,所有人都羡慕她这段虚伪的故事。
可是实际上,少主连碰她一下眼神中都是厌恶的。
尧奉自从那天出去就再也没回来,摆放在尧奉殿中的魔魂灯在第五天熄灭了。
魔魂灯,身死灯灭。
魔族之人都知道魔魂灯代表了什么,所以这个消息一传开,便在魔族引起了轩然大波。
——魔尊尧奉身陨了。
接到消息的不归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也许他真的是一个不祥之人。
才会让所有人都离开他。
母亲,师尊,还有这个没来得及熟悉的父亲,全都离他而去。
魔族探子送回来的消息魔尊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天武门附近,当时魔尊喝的大醉,不让任何人近身,他们一时不查就把魔尊跟丢了。
魔族众人等着看这个稚嫩的魔族少主痛苦的神色,等着看他悲痛欲绝,不归却只是笑了笑将回来复命的探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下一瞬,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一滩尚留余温的灰烬,挣扎和哀嚎的时间都没有,安静的死去。
“去天武门。”
不归却依旧云淡风轻,没有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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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洲领着于一海来到忏悔堂的时候,安河正捏着一截枯枝在地上写字,修长手指捏着枯黄的树枝,看上去如同玉做的一般。
这里没有纸笔,安河每日能用来消遣的方式并不多,除了静坐打坐,就是写写字。
这样平淡的模样不像是在受罚,倒像是在静养。
只有左丘景自己知道他在这忏悔堂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神魂被毁,残毒未消深入骨髓,日日忍受蚀骨灼心的折磨。
他这副残破的身子还能再继续苟延残喘多久呢。
“左丘长老,求你救救我天武门!”
于一海快走两步来到安河身侧,捏着他洗得发白的袖口面色焦急,匆匆开口。
安河在这地方被隔绝了许久,外界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不得知,他耷拉着眼皮将袖口扯出,面色浅白入纸,看上去比以前要单薄许多。
“你看看我现在又能救得了谁?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安河自嘲的笑了笑,袖口被风吹起,整个人仿佛下一刻就要乘风而去。
“魔尊领着魔族大举进攻我天武门,如今的天武门被杀的只剩我们几人了,左丘长老大发慈悲出手相救,我天武门定当报答!”
于一海的话听得安河面色有些诧异,却不明白既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为何要找他一个废人。
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心有不忍,蹙着眉头开口问道:
"魔尊尧奉?他许久不曾出过魔族,这一次为何会选中你天武门?"
于一海面色一僵,不知道是想起了谁,神色中尽是恐惧。
“不,不是尧奉,现任魔尊是。。。。。”
“是不归。”林洲死死盯着安河,咬着牙开口。
作者有话说
刚才后面一点重复了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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