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河皱了皱眉,坐直了身子,后腰处酸胀的感觉还十分清晰。
“我一直与不归同住的,你让我去哪儿?”
支露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一掀被子散了满屋的情欲味道,这让她恨得快要将手里的锦被扯烂了。
怪不得魔尊无论如何也要将左丘景带回魔族,外面传的风言风语她从未当真,还当魔尊与左丘景之间只是师徒情分,却没想到两人竟真的是这样不伦的关系。
若是她没猜错,当初在封龙潭也是左丘景为魔尊解的赤欲蛇毒,只是左丘景无法接受自己跟自己的徒弟发生这种关系所以只字未提,倒让魔尊误以为当初在封龙潭与他一晌贪欢的人是她。
现在左丘景失忆了这些事应该也就忘了,但是万一他哪天恢复了记忆将这一切告诉魔尊,魔尊身边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所以她不能让左丘景继续呆在魔尊身边!
“魔尊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不过是魔尊高兴时唤过来发泄的禁脔罢了,摆清自己的身份!”
支露的眼神凶恶,口气之中咄咄逼人。
“不归说禁脔是心爱之人的意思。”安河面色有些白,倔强的争执着。
支露听了这说辞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笑的嘲讽。
“傻子,他骗你你都不知道。”
支露直视着安河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残忍开口
“禁脔,就是仅供他一个人发泄欲望的玩物,懂了吗?”
安河攥紧了身下的被子,抿着嘴使劲摇了摇头,嘴唇慢慢退去血色。
“他不会骗我的,他说了,我是他心爱之人,我也同样喜欢他,我们。。。。我们是互相喜欢的,不是,不是玩物!”
支露嗤笑出声,看过去的眼神越发怜悯,声音如同阴冷的毒蛇在安河耳畔盘旋。
“互相喜欢?哈哈哈哈!你想不想知道你为何会重伤后失忆?就是因为魔尊用他那把般若刀狠狠扎进了你的胸口。”
“这一刀,险些要了你的命,你竟还信他喜欢你,我该说你太天真还是太傻,左丘景。”
支露的声音如同跗骨之蛆在耳畔挥之不去,安河抱着膝缩在墙角抖得厉害,身上的雪白色寝衣渐渐被冷汗濡湿。
“不是,我不是左丘景,我是他的阿景!”
支露凑过身子,手掌一下一下抚摸着安河的脊背,脸上露出更加残忍的笑容。
“不,这也是假的,你是左丘景,千山派高高在上的左丘长老,如今成了在男人身下玩转承欢的。。。。禁脔。”
“你看,你所知道的都是假的,全部都是魔尊大人的谎言,自始至终他对你都只是玩玩而已,也就你傻,一直乖乖待在他的身边,任由他玩弄。”
听着窗外哗哗的雨声,安河眼神渐渐变得空洞,垂着的的眼神失去生机,干涸发白的嘴唇动了动,讷讷的开口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我与他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支露愣了片刻,笑的虚伪
“因为。。。。我于心不忍,不想再看到你被他蒙在鼓里,也算是为我和魔尊未出世的孩子积福了。”
安河眼睛突然睁大,一滴眼泪顺着眼角低落在锦被之上,晕开一片墨色。
“你和他的。。。。孩子?”
支露笑了笑,柔声说道
“是啊,我和他的孩子,你以为他只和你一人欢好吗?”
安河看了看窗外如瓢泼的大雨,胸口郁结成块,每呼吸一口都觉得无比的艰难。
“我只是玩物。。。。我是多余的是吗?”
支露抚了抚头顶的发簪轻笑,并未回应,眼神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放开蜷缩的身子,被冷汗濡湿的墨发贴在安河脖颈处,紧挨着青青紫紫的吻痕,安河面无表情的从大床之上翻身下来。
光着脚踩在光洁的地面上,身上只有一件空荡而单薄的寝衣,削瘦的肩膀看上去脆弱无比。
安河一步一步走到门口,轻缓的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告诉他,我不跟他玩了,他是。。。他是坏人。”
走动之间竹纹玉簪从松松垮垮的墨发之间散落下来,掉落在地上,一头青丝寸寸变得雪白,铺满了单薄的脊背。
一眼望去只觉得苦涩又苍凉。
直到看见左丘景摇摇晃晃的走进雨幕之中,支露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看着消失在雨帘里的纯白背影,支露松开了攥的血肉模糊的手心。
孩童心智的左丘景当真是好骗,只希望他走的远一点,越远越好,再也不要回来。
作者有话说
我是魔鬼吗
是魔鬼吗
魔鬼吗
鬼吗
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