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几个人再加上太宰治,也同时用有点微妙的眼神看向她。
太宰治代表发言,“没有为什麽,事实就是这样,小栗子不会在上面啊。”
或许世界上会有那种有着反差的人,可是江户川乱步和枝垂栗都是他们从小看到大的,怎麽可能没办法推断出来这麽简单的事情。
但是。
这当然还是属于家人的隐私范畴,直到水到渠成之前,他们想这些都有点奇怪。
偷偷讨论着的几个人非常有默契的没有继续说,和江户川乱步聊完天的枝垂栗转过头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察觉哪里不对。
江户川乱步倒是因为在枝垂栗的事情上特别敏锐,这次也敏锐的察觉了家人看着他们的有点小小的丶还没消失的微妙。
他在枝垂栗身後笑眯眯的看了他们一眼,揽住枝垂栗的肩膀,让他靠进自己怀里,慢吞吞的带着枝垂栗朝着大家走过去。
太宰治沉默一秒,不太确定的问,“这是在挑衅吗?”
枝垂栗已经走向他们,注意力又从江户川乱步身上分开,也听见了太宰治的话,“挑衅?”
他好奇的左右看看,没看见什麽能称得上挑衅的人事物,头上冒出几个问号,“谁挑衅太宰了?”
江户川乱步笑眯眯的把枝垂栗的话稍微改了一下,“谁敢挑衅太宰?”
太宰治挺起胸膛,“乱步哥护着小栗子走路,让我左右手的尊严受到了挑衅!”
在江户川乱步回答之前,枝垂栗就先笑着说,“乱步哥没有护着我走路,只是普通的走路而已。”
江户川乱步收起刚才挑衅的样子,一副乖巧模样的点点头,“只是普通走路哦。”
太宰治大声说,“乱步哥只会装乖!”
枝垂红丰在後面吐槽,“你们都很会装乖,小栗子也是。”
枝垂萤接着说,“只有我是真的乖。”
枝垂红丰用非常嫌弃的眼神看她,“哈?”
枝垂彦介深深叹了口气,“其实只有我是真的乖。”
他的发言让孩子们同时停住话,看着他的眼神一时之间都难以用言语形容。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了数秒。
枝垂栗率先转移话题,“那个丶最後在那边拍个照就回家吧?”
他们已经拿着毕业证书在很多地方拍了很多照了,再最後拍一张就结束。
他在面对家人的时候,转移话题总是特别拙劣,大家也都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不过也非常配合的附和。
枝垂彦介看着呼啦啦就离开的孩子们,默默指了指自己,对枝垂想夏说,“我是不是被嫌弃了?”
枝垂想夏笑眯眯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呀。哪个老奸巨猾的商人在孩子们面前说自己才是真正乖巧的人,都会被嫌弃吧?”
她丢下这麽一句话,就跟着擡脚朝着孩子们走过去。
枝垂彦介:……
枝垂彦介在後面伸长手臂想挽留,“我是真的很乖啊。”
先不说其实在商业方面同样越来越老奸巨猾的枝垂红丰和枝垂萤,枝垂栗丶江户川乱步丶太宰治这三个孩子因为很聪明,会偷偷做一些无伤大雅的丶让人无法生气的小小恶作剧。
然後又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这不就是装乖吗!
然而没人理他了,他也只能叹了口气,接着有点无奈又莞尔的笑起来。
他确实也已经不是可以说什麽乖巧不乖巧的年纪了。
最後在教学楼前面拍了张照,就一起离开学校。
该道别的都道别过了,即使再怎麽感伤,终究要离开这个地方,迈向下一个阶段。
枝垂栗最後回头看了眼学校,和太宰治对视一眼。
江户川乱步这次没有再把枝垂栗掰过来和自己对视,难得让他们两个安然的互相看看。
太宰治和枝垂栗同班的时间很长,在学校里一定有着只有他们才知道的回忆。现在要真正离开学校了,只是一起感伤一下,江户川乱步完全能接受。
他才没有那麽小气。
家人们也都理解的等着他们两个最後回望学校,直到他们收回视线,才一起走出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