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怎麽了,她自己干了什麽自己还不清楚吗?
“你到底对朕有什麽图谋?”
他堪称小心翼翼地问。
“算了算了,你不必说。祈朝民风不那麽开放,虽说男女平等,朕还是想要个正统子嗣。给朕中年後的夺嫡之争降点难度,不影响国祚……那就这位吧”
他指节莹白,敲了敲另一本,被那副与萧宁有八分像的丹青後压着的,他慌乱的一指,肯定道。
她明显一脸问号,接受到他一团乱码後捕捉到了非重点,“男女平等?陛下,你能想通当然最好啦。”
她明显非常高兴的样子,好像几辈子的好心情都用在这一刻了。
景帝觉得自己的心莫名被堵了起来,他被她的笑刺痛了,明明决定好好沟通纠正错误的,他突然就不想了。
心里有块地方缺了点什麽,他就越来越烦躁,她後来叽叽喳喳和他说的那些话,说实话,他一句也没听。
“赵诗媛。擢贵妃位,礼部尚书待命……”
等到她不吵了,他就说。
“陛下,哪有一上来就给贵妃位的?这不合规吧?”
她猛的从自己的逻辑体系中跳出来,有些诧异。
果然,她不出意料地提了反对意见。景帝想。
“千金难买朕愿意,那又如何,朕爱她。”
他那时候特意当着她的面说了一整天他要娶赵诗媛。
不为别的,他心里堵,她也别想好过。
她的那本丹青被他收了起来。她本想把本子拿回去,怕他一气之下又给扔暖炭里烧了。却找了半天没发现,嘟囔着,“也许这段时间只写了一本吧”。
他又气又拉不下面子,只能说,“对对对,你这段时间偷懒了。”
他想知道她写那本册子的初心也梗在喉咙,问不出来。
他超级想知道,也害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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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宁悟得了一个真理,世间事强求没有结果,不求就有最好的结果。
像她第一本写的就是赵诗媛,她的皇帝陛下兜兜转转,最後还是选了她。
一瞬间就爱的不行。
她有种吃了苍蝇的既视感,觉得这两人足足浪费了自己宝贵的大好光阴。
他但凡说娶第二位本子上的人儿她都不至于那麽看不惯他们两个。
祝福是不可能的!
虽然自己是他们俩最大的红娘,但她告病没去册封大典。
气的。
改来改去还是要第一个,他怎麽不上天呢!
哦,他还真是天子。
据说参与这场册封的同僚说场面宏达之瑰丽,简直是要把礼部掏空的节奏。
同僚说,陛下看到你没来黑了阵脸,後来不知道怎麽想到什麽心情又好起来。
同僚问她为什麽不去呢,领功的大好机会啊,毕竟你忙了那麽多年,终于有结果了。
她说,“就是因为那麽多年!”
後来这段对话话不知怎麽传到陛下耳朵里了,不知怎的抽风,第二天还有脸让她继续当这红娘。
萧宁说什麽也不干了。
“陛下要不是把那些册子都烧了,臣之後就可以排列组合,每天送几本之前的了。”
那段时间不知怎麽,她的皇帝陛下看到她发脾气就高兴。
“什麽话,朕需要个皇後。”
他佯装斥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