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浅仍旧不敢置信,“你是说我穿到了古代,然後跟你结婚生了吱吱,又穿回来了?”
谢晏安颔首,脸上依然一派从容,“我也是我後来想明白的。”
舒浅当然不可能因为这麽一份鉴定书就相信谢晏安的话,在舒浅提出离开时,带吱吱一块送她回了家。
她下车後,吱吱忍不住道,“妈妈不跟我们住吗?”
谢晏安倾身往後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妈妈还需要一点时间。”
“好的,吱吱会等妈妈的。”
谢晏安笑了笑,“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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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舒浅跟着去了医院,做亲子鉴定。
六个小时的等待时间,每一分都似无限地漫长。最後报告拿到手,她又没有了打开的勇气。
如果是真的……
谢晏安给了她足够心理建设的时间,舒浅终于拆开了文件,最後的那行字,赫然与谢晏安给她的那份一模一样。
舒浅,“……如果你说我是穿越的,为什麽我这具身体会和吱吱有血缘关系。”
她不是不信,只是难以理解。
谢晏安,“只是借此做了某种猜测,若是结果不如意,我不会告诉你。”
舒浅直视他,涉及吱吱,仿若拥有了无尽的勇气,“然後呢,你也不会告诉我吱吱的来历?”
谢晏安眸光微深,语t气坚定,“不,我会慢慢让你接受。”
“吱吱很想你。”谢晏安看着她道。
舒浅低头看吱吱,小孩一直仰脸看着她,像是某种信念,眼睛永远是亮晶晶的,闪动着微光。
从前她不明白,现在却忽然懂了,小孩眼中那些濡慕丶渴盼代表了什麽。
虽然很不可置信,但这就是事实。
谢晏安,“你放心,在你没有完全接受前,我不会做什麽,只会作为朋友跟你相处。”
舒浅一时没有理解他的话,脑中却随之突兀闪现过一个画面。
是谢晏安的脸,他和她……在接吻?
她的脸霎时红了,躲闪着避过了男人的目光。
谢晏安只以为是这句话让她联想到了什麽,体贴地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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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浅一直很喜欢吱吱,更不要说现在吱吱被证实是她的小孩,那份亲近又深切了几分,从前不能轻易做的事也有了正当的权利。
她可以给吱吱买衣服,送好吃的零食,也会在睡前哄他入睡。
只一点,她无法留宿。
不单是因为谢晏安,舒浅一直和舒爸爸舒妈妈住在一起,夜不归宿不好交代。
而之後,谢晏安说会以朋友的身份与她相处,三人一起时,甚至有时两人独处,也从未有过逾越的动作。
舒浅莫名地信任他,回想起一降再降的警惕心,也仿佛因此有了某种解释。
她本就对他从未有过戒心。
但他并非什麽都不做,他会去做那些除亲密外以男朋友身份会做的事,会给她送花,送接送她来回,会一起过遇上的每一个节。
时日愈久,舒浅想起的画面就越多。
从刚穿越,到两人初见,之後红烛高燃,生儿育女。
那不仅仅是简单的画面,每一件事每一个瞬间,她都拥有着亲身的感受。
某一天吱吱睡着後,他送她回家,气氛使然,她接受了他的吻,两人正式在一起了。
只一点,她不知道该不该和舒爸爸舒妈妈坦白。
嫁给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想必任何一位在意儿女的父母都不会轻易接受。
“可以告诉他们,”谢晏安说道,“虽然不能告诉所有人,但至少,你不会希望你的父母为你操心。”
即使面上表现得再宽容,舒爸爸舒妈妈如果知道舒浅嫁给的是那样身份的一个人,总是会放心不下。
之後又是一番拉扯,两人再次成为了夫妻。
舒浅一直知道外面有不少关于他们的说法,可事实如何,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