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若秋看着李寡妇忐忑的表情,安抚地笑了笑,“多谢告知,不然我真不知道还有人说这些话。”
她说道,“我跟宋猎户是寻常的生意来往,他需要出猎物,我买了还能便宜些,都不需要上城里去折腾一圈,这些你们应该都知道。”
李寡妇忙应是,“对对,我是信你的。”
“那日下雨,宋猎户是担心小黑出事,这才寻了过来。”没有人在她面前主动提起这件事,于若秋自没有解释的馀地,但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
李寡妇附和道,“哎,村里人看到什麽都会说上两句,下次我见了,一定帮你说说话。”
“那就多谢了。”于若秋语气平和。
她看出李寡妇之前其实同样带了疑虑,现在也不一定就是相信她。不过好歹是当着自己的面这麽说了,想必不会多说什麽。
她从屋内取了一只鸡腿出来,塞给李寡妇,“再碰上这些就劳烦你多解释两句了,我势单力薄,又是当事人,说了他们不一定愿意相信。”
“别,这能卖许多钱,给我这个做什麽,不过是随口说几句的事。”李寡妇站起来推拒。
于若秋将东西塞她手里,“拿着吧,你帮我砍了这麽些个柴,我还没谢谢你。”
李寡妇手里抓着纸包,口中呐呐,“那都是给了钱的。”
于若秋便道,“那你还算的我便宜了呢。”
李寡妇应了不一定会去做,但拿人手软,不说尽心尽力,一两句总会提一提,这麽一来,情势不会只往一边倒。
村内生活的这段时间,于若秋自认人缘不是那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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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李寡妇说的话,之後于若秋见到人,会不动声色留意对方的反应。
那些人一见她下意识避开目光,这是心虚的表现,可能是真的说过她什麽,或者正在说什麽。
从前她没注意过,这麽一留神,发现不少人看她时,都带了点异样的神色。
原本村里的几个泼皮无赖见她与宋云淮交好,都没怎麽凑上来过,现在也会在路边用眼神毫不避讳地扫视她。
这种行为在现代不算什麽,在古代已经是十分出格无礼的轻佻了。
她自问坦荡,却架不住人云亦云。
或许她该考虑城内买铺子的事了,不说宅院,只说铺子里头有房间,往後住城里了,有个来路,她们想说嘴都找不到地。
跟有些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避开虽有逃避的嫌疑,但没必要因为这点不所谓的情绪给自己找不自在,能舒坦些又何必费力不讨好。
家长里短,农妇闲着没有多少的娱乐活动,可不得看到点什麽就说上半天?
她原想着是不是该买头驴,往後要是住在临城,那也不需要买了。
买的宅子养驴味大,有了店铺不需要将摆摊的器物搬来搬去地折腾,实在不行城内还有许多的车夫。
现代她也没有车,地铁丶滴滴照样快捷便利,还省了养车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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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街头瞧着有些不同,于若秋问了吴氏一句,吴氏道,“这你都忘了?!再过半月,便是中秋了,到时候临城内有灯会,城门会开到很晚,你可以过来玩。”
于若秋下意识问,“灯会?”
吴氏,“是啊,除夕丶元宵丶中秋,这几个节日,城内都会举办灯会,到时候生意可好做了,便是来玩一玩也不亏。”
吴氏已然过了那个娇俏爱闹的年纪,这种节日想的是怎麽赚更多钱。
可实际上,她也不过三十岁许。
于若秋思绪微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