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沫心里觉得这太好笑了。
贺南周这人真是奇怪,他打她、欺负她;可他似乎却不允许别人打她、欺负她。
他是在心疼?还是另一种她无法理解的占有欲呢?
好像每一次梁修对他们的事情有误会时,最先站出来替她解释的,就是贺南周了。
以前贺南周就总是在梁修面前说,不要伤害她,不要把她牵扯进来,说她是无辜的。
这男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稍微的有点点可爱。
梁修推着她离开了。
房门关上之后,贺南周总算松了一口气,无力地坐在床边,默默捏了一把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每一次见梁修最后都是以自已失败而告终。
以至于到了现在,他对这个男人都有了心理阴影,他实在是不想再被他纠缠了。
好不容易,清静了一段时间。
眼看着他就要走出这个男人带给他的阴霾,可是王以沫又被他纠缠上了。
他不会对王以沫怎么样吧?
王以沫那么会求饶,那么懂得进退,梁修很吃这套的。
更何况,梁修是个废物,他又不能草她。
但。
贺南周闭上眼,第一次开始认真地思考……
要怎么样才能让那个疯子彻底地从他和王以沫之间消失呢?
王以沫坐上了梁修的车,而回去的路线是去他的小公寓。
两人坐在车上都没有说话,王以沫偏头看着窗外,快凌晨五点了,这座繁忙的城市正在一点点的苏醒。
终于,车停了下来,梁修熄灭火,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疲惫。
一会儿后,他终于开口道,“在南周哥哥家里的时候……没有办法,没吓到你吧?”
王以沫明白他在说为什么会那么粗暴地拉她、拽她、推她。
“梁梁,我发现,你把贺南周的心理拿捏得很好,看样子你是真的很爱他,把他研究得这么透彻。”
“他也很爱你,他对你啊……可真是……啧啧啧。”
她就没看到贺南周这样过,可每一次在梁修的面前,他总是抬不起头,并且一次比一次更狼狈。
“你是他唯一害怕的人吧?”
梁修转身打开车门,“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害怕的是我爸。”
王以沫恍然大悟,“对对对,上次在南山的时候,他听到无为道长这个名字竟然都……”吓萎了。
王以沫也下了车,跟上梁修,“他为什么这么害怕你爸啊?”
“因为南周哥哥还没你想得那么坏。”
王以沫不解,“啊?”
梁修走到电梯门前,按下电梯按钮,漫不经心地回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爸以前救过他,养活了他,教了他一身的本领,他最敬重的不是贺老爷子,而是我爸。”
“就像你曾经敬仰你的贺大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