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怨,所有的恨,仅在他一句带着哭腔的对不起中,而彻底烟消云散。
她揉了揉他如绸的长发,“我不怪你了。”
“姐,对不起……可是我真的……真的太喜欢你了。”
忘记了之前的所有怀疑,她依然笑着,温柔地回,“所以,我不怪你了。”
“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
梁修从她怀里抬起头,他没有再哭了,但泪痕还挂在脸上,王以沫温柔地替他拭去。
“但你要答应我……”他似乎在做着很大的挣扎,一边说一边思索一边犹豫着什么。
然而,就在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告诉她的时候,从身后的树林中传出了一阵清脆的银铃声。
“叮叮叮”随晚风轻舞的银铃,在这样的环境里骤然响起,竟显得有些诡异。
梁修彻底愣住,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以沫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只见,一个身着深蓝色道袍,脚踏四方鞋,手捧罗盘的男人缓缓走出了黑暗,他的腰间挂着一串银铃,刚刚就是它传出来的声音。
虽然王以沫从未见过无为道长本人,就连照片也没有见过,她只看到过在南山那座古镇上他的画像。
可是就在第一眼,还不能看清此人相貌,只能看个轮廓和大概的时候,她就确认,此人正是梁修的父亲无为道长。
当他走出黑暗,第一缕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时,王以沫都惊艳了。
比她想象中要年轻了太多太多。
她一直以为无为道长是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要不然就像古镇的画像,威严之中带着能镇压妖魔的狰狞感。
然而。
他看起来……
完全猜不透年龄。
他一头白色的长发,利落地扎在脑后,盘了一个发髻,插了一支发簪。
而他的容颜,的确和梁修有七八分相似,但梁修更多的是像妖姬一般的美艳,而他更像精灵王般的高贵。
“你这奇门遁甲还差点火候,惊、伤门的列阵都有问题,我就用了十五分钟破阵,你觉得你的师兄要用多久?”
梁修撇过头,王以沫从他脸上看到了不服。
于是连忙帮他说了一句话,“啊!原来是奇门遁甲啊!实在太厉害了!我说呢!当初把我困了一天,我还以为遇到了鬼打墙呢!”
无为道长把罗盘往腰间一收,对王以沫笑了笑,随后又从腰间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她。
王以沫站不起身,觉得有些不太礼貌,只能点头哈腰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
接过来一看……
好家伙,现在就连道长都做得这么现代化了吗?
这是名片。
上面写着青云道观无为道长,还有地址和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