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翻江倒海似的,一层又一层的热浪席卷而来,仿若就要冲破喉咙涌出,他不得不狠狠地咽口唾沫。
喉结上下滑动间,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地朝王以沫靠近、再靠近……
直到她的呼吸洒在他的脸颊,如此近距离的观赏,让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让他觉得想要打开锁住记忆的锁链,眼下这个人才是唯一的钥匙。
忽然,他又问,“到哪儿了?”
“在北海公路,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能到王小姐的家了。”
他抬眸看了看窗外,这个时候的北海公路寂静无声,没有路灯,也没有其他的车辆和行人。
喉结再次上下滑动了一下,“停车。”
君驰愣住,诧异地踩下刹车,靠边停了下来。
他的脑海里也在疯狂的翻涌,无数的疑惑堵在嘴里,不敢问出。
随后又听,贺南周道,“你……下车。”
你们全都该死
君驰下了车,车内就只剩下他和熟睡中的王以沫了。
气氛在陡然之间变得暧昧了起来。
打量的目光不断在她的脸上游荡,手一直都在替她整理脸旁和额头的碎发。
他小心翼翼地,就像在观察一件稀世珍宝。
“王、以、沫。”他一字一顿地念叨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我为什么会这么爱你呢?你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吗?”
这种爱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他从来不知道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
他得病了,病得不轻,病让他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兴趣,就算一堆钱摆在他的面前,他都嫌它们碍眼;更别说女人。
抑郁症所伴随的病症必有性功能低下这一条。
他就连看黄片儿都提不起兴趣,更别说其他的。
可如今,他很想试试,是不是只有王以沫可以治好他的病。
至少现在,他对这个女人很有兴趣。
就是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都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想着想着,他便俯下了头,一个如同羽毛般的轻吻落在她的额头,明明是微凉的触感,在他的身上却瞬间起了化学反应。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觉得勒脖子,又觉得有些燥热。
扯松了领带,又随手松开了领口的扣子,而吻……
也就那样顺着她的额头来到了她的眉心,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再顺着眉心一路吻到了她的鼻梁、鼻尖、再来到唇上时,他略作停顿,但仅仅不过三秒。
他敛下眸,将自已的唇轻轻印了上去。
轰然之间,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炸开了,一张张的记忆碎片疯狂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他又觉得头疼,于是立即往后撤,离开了王以沫的红唇,规规矩矩地坐回自已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