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薄以泽回答,她又自问自答了:“不管是夏锦诗还是南霜,其实都挺可悲的吧。这一切都是因江馀现而起,男人的错,为什麽伤害的,却是两个女人。”
男人的错误,女人买单。
江馀现能损失什麽呢?
他依然会和夏锦诗订婚,领证,举办婚礼。
南霜呢?
她才亲口说过,江馀现不会再来找她了。
是,江馀现的确没有来了,但是,夏锦诗来了。
夏锦诗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因为江馀现和南霜纠缠不清,两个人还在一起……
因为她骂南霜不要脸。
如果无凭无据,夏锦诗不会这麽大张旗鼓的跑到餐厅里来,当衆羞辱南霜,这对她没什麽好处,肯定是气急败坏才做得出来的举动。
江馀现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全程都只顾着南霜,对夏锦诗却是满满的警告。
似乎有什麽想法,就快要在脑海里出现,顔一晴忽然听到薄以泽说:“上车吧。”
她的思绪,全部打断。
“江馀现为什麽会过来?”顔一晴问道,“他怎麽会知道餐厅地址。”
“我告诉他,让他赶过来的。”
“你?”
薄以泽站在车门前,淡淡回答:“只能这样做。我不可能是插手夏锦诗和南霜之间。”
“你肯定知道什麽。”顔一晴看着他,“江馀现的事情,你绝对是最清楚的那一个。”
薄以泽微微倾身,手搭在她的腰上,示意她弯腰上车:“晴晴,有时候,不知道一些事情,是为了你好。”
“原来你觉得,无知是一种幸福?”
“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
顔一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问道:“那麽,你是不是还有很多的事情……瞒着我。”
她就是突发奇想,这麽随口一问。
但奇怪的是,薄以泽的眼神,却微微偏移,躲开了她的直视。
“上车吧。”他又说道,“晚上去薄家。”
顔一晴张了张嘴,想问,但最後又一个字没说。
薄以泽真要瞒她的话,她也问不出什麽。
他说的对,有些事情,不知道还好一些。
…………
京城壹号。
南霜坐在浴室的镜子前,拿着吹风机,吹着头发。
她洗了头发,卸了妆,把沾满橙汁的衣服脱掉,换上新的居家服。
江馀现走了进来,她没有回头,却通过镜子看见了他。
他的眉眼里有着深深的担忧:“阿霜……”
“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她说,“夏锦诗找到我了,破口大骂。”
“我会摆平她的。”
南霜关掉吹风机,转身看着他:“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你会隐藏好,不让她发现的吗?”
“我……”
“也是,我又有什麽资格来质问你。”南霜嘲讽的笑了,“你自然是随心所欲,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反正那杯橙汁,永远也泼不到你的身上来。”
江馀现回答:“不会再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