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还短,小腹平坦,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顔一晴自然感受不到,孩子的存在。
可是呢,恰恰是这个还只是小豆芽的宝宝,令顔一晴没有那麽难受。
她还是有家人的。
金灿灿的阳光下,顔一晴唇畔带笑,笑着笑着,她倏地睁开眼,眼中浮现浓浓的恐慌。
她忘了,这个孩子也不是属于她的,生下之後,就会被薄以泽抢走,交给唐又欣。
唐又欣会是孩子的後妈。
电光火石间,顔一晴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个想法。
她,想要……独占这个孩子。
这个想法荒唐到顔一晴摇头。
她的能力,拿什麽跟薄以泽抢孩子?
唉,但凡喝酒就几粒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简直白日做梦。
顔一晴颓败不已。
不过这个想法,却像是一粒种子,落入顔一晴的脑海里,总会发芽生根,长成参天大树。
顔一晴捏着鼻梁揉了揉,拎起包包,离开这里。
她不知道,等她离开後,拐角处,有熟人滚动着轮椅缓缓而出。
正是……薄司肃!
薄司肃若有所思的目送顔一晴的背影。
回了薄家,薄司肃就叫来了了馀安默。
馀安默熟稔的进了他房间,不出意料,薄司肃在看任悦悦的照片发呆。
他那目光深情的,看得馀安默浑身鸡皮疙瘩。
对此,馀安默除了叹气,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麽做些什麽。
站了能有五分钟,馀安默也没等到薄司肃招待他,他哼声,把一个牛皮袋扔到薄司肃面前。
“我以为你哑巴呢?”薄司肃说。
馀安默咬牙:“我能飙脏话吗?”
薄司肃摇了摇头:“不能,悦悦会听到。”
忍字头上一把刀,馀安默坐在沙发上,食指按在太阳穴上,“事情给你调查出来了,你看看吧。”
薄司肃点头,拿起牛皮袋,打开後,拿出里面的一沓照片。
他一张张翻看。
照片上各种内容不一,薄以泽进入殷家的画面,跟殷父交谈的场景等等。
馀安默摇头说:“你这位弟弟,真的不容小觑,我承认,我小看他了。”
薄司肃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
“跟那位薄太太领证前的一周,薄以泽收集了不少基因优秀的女性信息,做得格外谨慎也格外认真。”
“皇帝选妃,像吗?”说着,馀安默停顿数秒,笑出了声,“该恭喜顔家大小姐,她脱颖而出,所以封後了。”
薄司肃将一张薄以泽与殷父交谈的照片往前一推,在照片表面点了点,淡淡的开口,“殷家被以泽威胁,不准搭救顔家。”
“是啊,你的好弟弟,可不仅做了这些。”馀安默难得严肃,“顔家破産虽然是迟早的事,但薄以泽加速了这件事发生,最起码,让顔家提前一年破産。”
“从头到尾,破産导致顔家老太太生病住不起院,再到顔一晴去求助殷家被拒绝,最後,到薄以泽从天而降施以援手逼迫结婚,从头到尾,都是你弟弟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