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宁静。
坐在沙发上,江馀现被夏锦诗看得不耐烦,拧眉先开口,“说吧,什麽事。”
夏锦诗声音中带着哭腔,“我们……马上要订婚了,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今天的事情,如果有第三个人知晓,你们夏家就等着破産吧。”
夏锦诗望着窗前冷漠的男人,心尖抽疼。
她的声音有些锐利,“对待不爱的女人,你真的太狠了。南霜爱你,你不舍得她经历生离死别之苦,可,我也爱你啊,江馀现!”
“跟我有关系吗?”江馀现轻嗤,“嘴巴严实点,做好你该做的,我保证你後半辈子,荣华富贵。”
“当然,夏锦诗,你不想做得话,就算了。”
夏锦诗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她捂着脸,痛哭流涕。
“我有什麽好拒绝的,最後陪你的人,是我啊,”夏锦诗哭到哽咽,“最起码,我还能陪着你。”
江馀现的心,并非磐石那样冷硬,但,他不会因此对别的女人産生怜惜。
他的柔软,他的爱,只属于南霜。
他无法许诺南霜馀生,没有能力陪她白头,连婚姻也给不了,他是个垃圾。
如果,连一份独属于南霜的温柔,他都守不住,他还是人吗?
“夏锦诗,订婚前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见我。”
江馀现声线冷硬,“滚出去。”
夏锦诗痛苦的笑了一声,“你真的狠!对我狠,对南霜狠,对你自己……更狠!”
她吸了吸鼻子,夺门而出。
江馀现沉默的盯着楼下,目光空洞。
而薄以泽从公司离开後,脑子里一片混沌。
他开车前往花园洋房那边,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
洋房的佣人又给他打了通电话,这次,她说,“薄先生,唐小姐的情况更差了,现在该怎麽办啊?”
薄以泽提速,没等回答,听到那边,传来唐又欣虚弱的斥责声,“我……没事的,你们瞎说什麽。”
指责完佣人,唐又欣对薄以泽说,“以泽,我没什麽大事,前几天的手术留下的後遗症而已,你继续忙吧,等有时间,再来看我。”
单听她的声音,便会觉得,她柔弱得仿佛风一吹便能倒下,在故作坚强。
薄以泽攥住方向盘,“我这就过去,你好好休息。”
“以泽,没……没事的,你快忙。”此时,唐又欣躺在吊床上,哪里有什麽不妥。
在得到薄以泽的承诺之後,她的眼中泛着精光。
“不用多说了。”薄以泽挂断。
只是,他刚挂了电话,手机再次响起,看到是郦园的号码,薄以泽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无措。
现在,他不知如何面对顔一晴,脑子里太乱。
手机不停的响,自动断掉後,重新响起。
薄以泽接下,“说。”
“薄先生,出事了。”一向谨慎的管家,慌乱无比,“夫人不见了!”
“你说什麽?”
“夫人检查完身体之後,便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我联系过夫人,电话打不通。”
薄以泽猛地踩住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