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老夫人是越看孙女婿越觉得满意,附和说:“晴晴说得对,你这孩子,管那麽大的公司就够累,别操心我这些破事,我挺好的。”
薄以泽冲着顔一晴微笑,“奶奶这麽说,那,就暂且先这样。”
这人变脸的速度,可真快!
顔一晴心里默默冷哼,一刻都不想让奶奶跟薄以泽这种人,处于同一空间。
简单说上几句,顔一晴下床,笑盈盈的对顔老夫人说,“奶奶,我们俩在这影响您休息,我们先回去了,改天,我再来看您啊。”
顔老夫人一脸慈祥,“回去吧,你们两个好好的,多注意孕期的事项,我这边别操心。”
如果不是薄以泽在,顔一晴恨不得一整天都窝在奶奶这里。
出门前,顔一晴嗓子发紧,扭头回望,依依不舍:“奶奶,我走啦。”
顔老夫人坐在阳光下,周身镀上一层金边,“傻丫头,快回家吧,跟以泽好好过,不准耍小脾气,知道吗?”
顔一晴眼睛里热热的,轻轻点头。
正过身後,她的笑容消失,满脸憔悴和疲惫。
家?
她,没有家。
她求了半辈子,老天终究不肯成全她,给她一个家。
被薄以泽抓着手,顔一晴一步步跟着他。
出了疗养院,顔一晴抽出手,“薄以泽。”
她低着头,踹走面前的小石子,闷声闷气的问道:“我们两个人,互不相爱,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她就这样继续闷头往前走,“我真的没办法跟你过下去,你放了我吧,很多女人想当你的玩具,何必为难我呢?”
薄以泽的脸上,哪里还有分毫温柔。
他一点也不怜惜顔一晴,大手贴在顔一晴的肩头,狠狠一拽,把人弄到怀里。
他在她耳边,压低声音:“我们可不能离婚,离婚这消息,被你奶奶知道,老人家该多难受?再者,离得太突然,你奶奶肯定会知道,你为了她付出什麽,她势必会愧疚,她撑得住?”
顔一晴仰起头,双目无神:“是啊,我不敢,离不了,我只能等你玩够了。”
“可是,你想继续玩,势必让唐又欣不开心,就必须整我,像昨天的晚宴一样。”
说着,顔一晴擡头问道,“要持续多久,你们才能玩够呢?”
薄以泽圈着顔一晴往车的方向去,边走边说,“看我心情吧,够了就甩开,玩不够,就继续。我想怎麽做,你无权干涉。”
在顔一晴看不到的角落,他的手握得渗出丝缕的血迹。
那是昨晚,他捏碎酒杯的手。
顔一晴恨意滔天,她深吸一口气,盯着前方。
使劲咬唇,把嘴唇咬破渗出血珠,她长长吐气。
一来一回吸气吐气,顔一晴水亮如洗的眸,不再空洞,重新变得坚定倔强。
上车後,顔一晴重新生出生机,她偏头,“你把一个恨你的女人,留在身边,不怕受伤吗?”
薄以泽依旧勾出不屑的笑,“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你可以弄伤我?就算我把刀递到你手里,你敢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