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咦”了一声,“不对啊,你不应该问我,你恶心的人是谁吗?她怎麽恶心我吗?”
薄以泽按好地下车库的楼层,听闻顔一晴这麽说,他动作一顿。
不过,他完美掩饰好他的迟缓和僵硬。
“为什麽要这麽问?你如果想告诉我,会直接说。你既然没有直说,就说明你不想说。你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我不能事事干涉。”他平淡的说。
“是这个道理。”顔一晴被绕了进去,她点点头,表示十分有道理。
“现在想说?”薄以泽说,“我听。”
“保镖没告诉你吗?”顔一晴随口一问。
薄以泽停顿两秒,之後摇头,沉着应声:“没有,他该告诉我什麽?”
“估计还没到郦园,等回到郦园,就会跟你禀告,今天的事情,”顔一晴替保镖解释一嘴,然後才说,“是叶冰雅,她出现了。”
“她?”薄以泽拧眉,喉结微微一动。
“是,”顔一晴的笑容,逐渐消失,“我从戒指店出来碰到她,她想绑架我,威胁你放过她。”
薄以泽讥讽一笑:“不自量力。”
“是啊,所以,她在被保镖钳制住後,八成是觉得自己跑不掉,换了路数,想刺激我,让我流産。”
薄以泽的眼神,迅速结成冰。
顔一晴跟薄以泽冷凉的视线,汇聚到一起,继续说:“她告诉我,你早就拿到唐又欣害我的证据,不处置唐又欣,甚至为唐又欣找替罪羊,让她一个人,背着全部的过错。”
电梯里,没有一点动静。
两个人相互对望。
顔一晴悄悄掐住掌心,目不转睛的看着薄以泽,试图从他漆黑幽深的眼里,找出什麽端倪。
他站得堪比大西北卓然挺拔的白杨,坦坦荡荡,从容不破的让她看。
“晴晴,”薄以泽率先打破寂静,他问,“你在怀疑我吗?”
薄以泽问得好平和,声线没有波澜,似乎,只是询问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问题。
偏偏他这个样子,让顔一晴看到他的委屈,戳中顔一晴最柔软的心房,排山倒海一般的愧疚和心疼,接连不断的涌来。
她不该怀疑他的。
一点都不该怀疑。
她该百分之百的信任他。
“我更相信你,不然,我现在肯定在闹。”顔一晴举手保证,着急道,“真的,我说真的,你别生气。”
顔一晴的贝齿咬住下唇,晃着薄以泽的手臂。
她很紧张,担心薄以泽难受,担心薄以泽被她伤害到。
薄以泽淡淡的瞥向顔一晴。
“我以後,一丁点都不会再怀疑你,无条件相信你。”顔一晴立刻开口。
“真的?”
“真的!”
薄以泽得到顔一晴的保证,擡手温柔的揉揉顔一晴的头顶。
他俯身,吻住顔一晴圆润的耳珠,轻咬一下,他低低的夸她:“真乖。”
电梯在地下二层停下,顔一晴红着脸,跟着薄以泽走出电梯。
她霸道的拉住薄以泽的手,五根手指,穿插在薄以泽的指缝里。
她的身体,大部分靠在薄以泽身上,脑袋也贴着薄以泽的手臂。
“你说,叶冰雅为什麽要污蔑你呢?”顔一晴感慨,“我又不是没脑子,自己老公跟一个害我的人,我会选择谁,显而易见啊,这样一来,刺激不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