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为师的莲花儿这就怕了?”
那张脸还是那张脸,那个人还是那个人。
只是眼里,再没有对他的深沉爱意。
楼星洲不顾身上的伤,箍着女人腰猛然从床榻上起身,让她紧紧坐在自已怀里。
粘连的被单强行从伤口脱离,扯下一大块带有血痂的皮肉。
他抵着她的光洁的额头,哑声低吼:
“所以,我至始至终都是赵微云的替身对吗?!你之前的话,全都是骗我的!是你的缓兵之计,对吗?
你骗我一次两次,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把我当成傻子一样戏弄!师尊,你到底有没有心?”
淡玉色的双眸全红了,他将人死死箍在怀里,仿佛要融进骨血。
滚烫的泪滴如断线的珠子落在女人脸上,像炽热的铁水一样,顺着衣领,烫入了心口。
谢青筠忍下那丝心疼,神经质的大笑,笑得泪光闪烁。
楼星洲不停的摇晃着她,猩红着双眼质问。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非得是我?师尊,你告诉我!!!”
“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我究竟哪里不对,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
可她还是笑,不停笑,长发凌乱的披在身后,衣衫因为癫狂的举动滑落肩头。
“楼星洲,要怪就怪你自已!”
“怪你跟他长得太像了!”
“哈哈哈哈哈哈……”
“你说你像谁不好,为什么非得像他呢?”
她偏头看去,眼神瞬间变得凶戾,纤纤玉手如利爪在嵌入楼星洲的后背,挖出满手热意。
她神色阴狠的笑道:
“洲洲,赵微云可以不爱我,但你不行。你是为师的,从降生的那一刻起,你就是为师的,不管是生是死!
你要代替他那一份,一起爱我!哈哈哈哈……”
在楼星洲因为愤怒将她推开的时候,女人忽然吐出了鲜血。
可她还在笑,猩红的颜色衬得她清冷的容颜,格外艳丽。
此刻的她像食人的妖魔,披着美艳的皮囊,诱着人心甘情愿的送命。
楼星洲的恨意与愤怒再次被浇灭,他心疼的将她扶住,却被她反制。
世人常言:吃一堑长一智。
可他栽了那么多回,依然没有学聪明。
纵使心有成算,对上她也会输得彻彻底底。
“师尊,我带你去看伤好不好?”
楼星洲因女人一口血迷了心智,早已忘记受伤最严重的明明是他自已。
女人用膝盖将他抵在冰冷的地面上,嘴角滴着鲜血,再柔情的目光也压不住眼底的疯狂。
“我的伤?为师能有什么伤?”
沾着红色海棠花的指尖,勾起他的下颌。
“洲洲你听话好不好,你给为师扮演他,只要你这么做,为师会跟从前一样的爱你!
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好不好?”
在楼星洲的眼里,她已经疯了,从前没能发现,是她伪装得太好,是他醒悟得太晚。
是的,一切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