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亦不管:“是否稳操胜券,总要战了才知,薇薇,我不像你,相信书中自有一套法则,我既然重来一次,就定意要为自己而活。”
“薇薇,你不帮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要帮着顾长凌敌对我,那就是将我们二十年的情分亲手葬送了!”
他的话很重,重到云薇承受不住,眼泪又溢出眼眶,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陆行亦攥紧了掌心,没有去安慰她,决绝转身离去。
“陆行亦。”
快到门口,云薇喊住他,“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呢,你屡次陷害,阿凌和陆行川都没事,你不认我,精心设计,最后却是一步一步把我推离,你真察觉不到天道就是偏着他们的吗?”
“逆天而行,自古以来有几个好下场,我只要你活着,平安的活着,哥……”
陆行亦薄唇紧抿,“我不信天道,我只信我自己。”
他固执的不回头,踏出房门。
吱呀一声,门被带上的时候,云薇再也撑不住,趴在桌子上,将哭泣压抑在喉咙之间。
只能听到极其细碎的,难过的呜咽。
本该喜悦的重逢,不过短短数日,就变得支离破碎。
已经不再是他们那个和平年代,二人也不再是平民中的一员。
立场让他们站在了对面,将这份曾经纯真的情谊刺的千疮百孔。
陆行亦驻足在门口,听到哭声闭上了眼睛。
薇薇,我回不了头了。
已经辛辛苦苦筹谋多年,眼看希望在前,现在撒手,我不甘心,亦无法……抽身。
双手早已沾满血腥,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脚步声渐远,像是两个人从此的路,也渐远……
不装了,我摊牌了
陆行亦刚回到房间,满腹心绪尚未来得及梳理,就收到了流鹰送来的信。
打开信,他攥着纸张的手,几近青筋暴起。
然后一把将信甩给了流鹰,“说,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流鹰心里一惊,这还是第一次见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发这么大的火。
他捡起信快速阅览后,不由瞪大了眼睛,“这,这……怕是我们中间有人叛变了。”
信中说计划出现意外,太子谋反,祁王及时救驾有功,楚将军因为帮太子谋反,暂时被收监,褫夺虎符。
可是主子明明是设计的陆行川谋反。
因为练蛊之事,陆行川名声已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造反做皇帝,多光明正大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