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给那些人一点颜色看看,还以为朕是好欺负的呢!”
“陛下。。。”
王生还想说话,一边的茂王司马略却是把王生的手按压下去。
“君侯,既然陛下都如此说了,我等还会遵从圣命罢。”
“这。。。”
王生脸色复杂,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轻轻点头。
“既然陛下执意如此,那便如此罢,只是陆机陆云兄弟毕竟是无辜的,还请陛下不要责罚此二人。”
既然救不了其他人。
就救一下自己人。
“陆机陆云自然是吴中俊彦,不过是写了两首祝寿诗,既然广元侯为他们说话,朕应允了。”
“谢陛下。”
王生连忙道谢。
“若是无事的话,广元侯也可下去了,其他的事情,朕会让茂王中领军来做的。”
显然,王生之前的那几句话,让皇帝心中生出了一些不悦。
“诺。”
皇帝不愿意听,王生当然也就不讲了。
他不是愚忠之臣,实际上,他连忠臣都不是。
自然做不到杜锡的那般进谏。
他是点到即止的。
缓缓退出太极殿,看着外面的风景,王生轻轻叹了一口气。
此时已经到了下午光景了。
离夕阳西下,也不过一两刻钟的时间。
落日映残雪。
皇宇伴暮鸦。
残阳如血,将王生的影子拉的很长,转身看了巍峨的太极殿一眼,王生便再不做停留了。
处置与不处置,皇帝选了其中最差劲的处理方法。
若是要处置,便要往死里的处置,最好把他们的命都留下来。
当然。。。
这样是很难做到的。
所以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不处理。
现如今皇帝雨露均沾,受了罚的人不得留在洛阳,心中自然是怨气满满的。
他们怨恨皇帝。
不敢在嘴上说出来,但是他们可以投靠齐王。
恐怕齐王做梦也没想到,这洛阳许多俊彦,居然会是以这种方式投入他的怀抱。
皇帝还是太年轻了。
或者说。。。
还有其他的意思?
将自己的心思先放下去,王生出了宫,乘坐上金谷园的车辇,便直接到金谷园了。
此时。
洛阳齐王府。
书房中。
有一个白貂皮青年握笔挥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