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以后有很多。”他侧头,本漾着冷的黑眸极为耐心。
姑娘乖巧趴在陈迟背上,温度源源不断传到他身上,头一回,陈迟背她这么不安。
摸到他额角的汗,姑娘抬手擦了擦,轻声“没事的啊,陈迟。”
有他在,她就好安心。
一句话就让陈迟心口又疼了起来,总是这样傻乎乎的,明明是他害她摔倒的,是他害她过敏的,他害她急哭了才烧的。
姑娘却没一次怪过他。
总是柔声对他说,没事的啊,陈迟。
知道他担心自己,姑娘将人搂得更紧些,自顾自说话,声音软而柔,像极了晚间轻轻拂过来的一缕清风。
“陈迟,这三年,我做了很多很多数学题,练了很多很多本字帖,吃了很多很多鸡腿饭,像你一样,傻乎乎的吃板栗,买小猫帽子。”
有些东西哪怕压着,习惯点滴也会暴露的。
“你说,我们是不是,都很笨啊!”
他下意识喊她“小笨蛋”
却不知再说些什么,这个姑娘说出来的东西,总让他觉得心疼。
姑娘听了却一笑,说“大笨蛋。”
也像他那样喊他。
陈迟将姑娘搂紧,掩过眼底翻腾的情绪“嗯,因为小笨蛋和大笨蛋都是笨蛋,所以笨也是一样的。”
陈迟心甘情愿承认。
只是这话要是让季朔听到,智商的陈迟这么说自己,怕是半天都合不拢嘴。
姑娘轻声笑了。
总在她情绪不好的时候,逗她笑。
夜晚林荫路上灯影交错,前路蜿蜒而去,看不到尽头。两人的身影落在前方,一大一小的脑袋挤在一块。
单单是影子,姑娘嘴角就忍不住的上扬。
看着看着林听雨眼皮开始打架,迷迷糊糊中,仿佛又回到高三,那个少年,他也这样背着她往前走。
安心,温暖。
真好,她想。
度。
姑娘整个人烧得都有点迷糊,浑身滚烫昏睡着。只好先拿来湿毛巾湿敷,温度这才下来了点。
医生扎针,却没能探入血管,尖细拔出,姑娘手背凝了一滴血,俊秀的眉皱了皱。
静默在一旁的少年眸色瞬间冷了几分。
女医生明显感觉到旁边的压迫,第二回推针都慢了一点。
真不是她扎针技术差,见人护得紧,解释“这姑娘血管不明显,幸亏是够瘦,不然更难找。”
陈迟闻言一滞,随即掩下冷意,颔轻声“麻烦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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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摇头,处理好针头,起身查看滴液情况,还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床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