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
江晚棠以后要是因为手劲儿大出了名而姻缘不顺,会不会恨死沈长安?
“那好,既然你不喜欢,我就告诉你……”祁让四下看了看,又把沈长安说的话和祁望说了一遍。
原以为他会和沈长安一样惊讶,他却出乎意料的淡定:“我大概也猜到了,可这和我喜不喜欢江晚棠有什么关系?”
这回轮到祁让惊讶:“你猜到了?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祁望说:“我第一次见晚余的时候,就觉得她似曾相识,今天见到她和江晚棠在一处,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加上她的名字和江晚棠也很像,我就猜她应该是江连海的私生女。”
祁让很是意外,将他上下一通打量:“这都能猜到,看来还没傻到家。”
“我本来就不傻。”祁望哼哼道,“所有人都知道我很聪明,只有你说我傻。”
祁让:“……你不觉得这句就挺傻的吗?”
“这不是傻,是自信。”祁望昂挺胸,像只骄傲的大公鸡。
祁让简直没眼看:“你谦虚一点会死吗?”
“那你夸我一下会死吗?”祁望反唇相讥。
“……你再犟!”祁让冷下脸扬起了巴掌,“反了你了。”
祁望瞬间变乖巧:“好了,不闹了,你快说晚余的事和我喜不喜欢江晚棠有什么关系?”
祁让严肃起来,郑重道:“她和晚余之间有着天然的矛盾,而我作为晚余的朋友,肯定是无条件站晚余的,你要是喜欢她,这矛盾也会成为我们之间的矛盾,我不想因为一个女人和你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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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祁望眨巴着眼睛,像是在消化他的话,过了一会儿,眼睛突然亮起,“所以,你其实是很在意我的对吧?”
祁让:“……”
就这智力,还说自己不傻。
“快说,是不是呀?”祁望拿肩膀撞他,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凤眸装满期待。
“幼稚!”祁让嫌弃道,“净操心些没用的东西,你有这闲工夫,还是操心操心父皇等会儿如何罚你吧!”
祁望一愣:“父皇为什么罚我?”
祁让说:“你打了大皇兄,父皇叫你面壁思过,你非但不思过,还把你弟弟拐带出宫,不罚你罚谁?”
“这叫什么话?”祁望整个人都懵了,“打人的不是你吗?咱俩到底谁拐带谁?”
祁让说:“我都替你打人了,你替我挨个罚怎么了?”
“……”祁望被他绕得有点晕,半晌才反应过来,“不是,凭什么呀?”
“凭你傻。”祁让丢下一句话,快步走开。
“可恶,你给我站住。”祁望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追着他要揍他。
祁让加快脚步跑了起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弯起唇角。
祁望追在后面,看着夕阳金色的光芒落在他清瘦但挺拔的背影上,头一回从他身上看到了少年人的鲜活气息。
祁望明明想笑的,不知怎的,泪水却模糊了视线。
那家伙一天天装得少年老成,老谋深算,其实也就是个孩子呀!
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也有着少年人的顽皮天性,只是那些苦难的岁月,早已磨灭了他的天性,他也早早学会了用冷漠和毒舌来武装自己。
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被善良温暖的事物打动,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关怀,对他们来说都难能可贵。
正因如此,他才会喜欢和那个小丫头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