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的队伍继续启程。
穿过峡谷,视线变得宽广。
往前走了将近两刻钟,便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石头前滩隐在稀疏的树林里。
吴成刚带着流放队伍去了溪边。
他看着快要干涸的小溪,说道:“水位这么浅,看来定州许久没下雨了。”
其实不止是定州,北方很多地方自开春后,就没下过雨。
好在去年的降雪量格外大,暂时还不缺水。
“今日太阳毒辣,休息两个时辰,行至戌时半再休息。”
大家都没意见。
与其大太阳赶路,还不如摸黑前行。
大家各自找了茂密的大树乘凉,用餐休息。
吴成刚已经懒得再提放黑面窝窝的事,谁想吃就自己来取。
祁宴舟看出叶初棠的疲惫,知道她在催眠时伤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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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寻了块圆滑的大石头,搬到树下。
“阿棠,快坐,你中午想吃什么,我来做。”
许姨娘这些天学了不少菜,抢着干活。
“我和鹤儿来吧。”
说完,她和祁鹤安将做饭的用具从板车上搬下来,一一放好。
叶初棠看向鸟笼,“这些鸟都快养瘦了,中午吃四只吧。”
祁宴舟的执行力很快。
他从鸟笼里拿出四只鸟,拧断了脖子。
趁着鸟的身子还热着,拔光了毛。
再生火烧掉鸟身上的绒毛,开膛破肚去内脏。
最后切成丁,用重料腌制去腥味。
祁宴舟处理好鸟肉,又问叶初棠,“还想吃什么?”
“小镇的百姓送的菜挺多,选一些不宜存放的菜就好。”
听到这话,祁鹤安的俊脸垮了下来。
“二嫂,能不能换换?我们已经吃两顿了。”
叶初棠笑着道:“那就做个涮菜吧。”
古代的涮菜就是现代的火锅。
祁老夫人说道:“吃涮锅会不会太热了?”
“慢点吃,无妨。”
祁鹤安高兴地说道:“我去打水。”
他提着桶去了小溪边。
小溪的水流不大,最深的地方只有脚背那么高。
好在有几个小水潭,方便取水。
他提着半桶水回来时,叶思音迎面走来。
两人离得近了,她突然崴脚,往祁鹤安的怀里倒。
祁鹤安吓得扔了桶,跳到一边。
叶思音扑了个空,摔在地上,手都磨破皮了。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祁鹤安,柔弱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