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脸憋得紫,胡乱拍打着胡烁的手臂:“松……松手!喘不上气了!”
胡烁非但没松,反而把他脑袋往墙上重重一磕,出“咚”的一声。
“说!你怎么知道的?!”
“咳!我说!我说!”赵四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倒豆子一样交代,“上个月……我去西城,路过机械厂后面那片小树林,看见你了!你搂着个穿红格子衣服的女人,往家属院后门走!是叫……王娟吧?”
这王八蛋真的看见了!
又是威胁!
用王娟的事威胁我!
胡烁眼睛瞬间充满了血丝。
一个何倩用“流氓罪”威胁他还不够,这个渣滓也敢来敲诈他!
被连环要挟的屈辱、计划被打断的焦躁,还有对丢失毒药可能已被现的恐惧……
所有负面情绪拧成一股,冲垮了他仅存的理智。
一个比简单制造“意外”更一箭双雕的疯狂念头,猛地窜入他的脑海!
他们不是都用“搞破鞋”、“流氓罪”来要挟我吗?
何倩是,赵四也是!
好啊!
老子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铁证如山”!
一个阴险到极点的计划瞬间清晰起来。
脸上暴怒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底寒的冰冷和平静。
他松开揪着赵四衣领的手,甚至还帮他掸了掸衣服。
赵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愣。
胡烁凑近赵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低声音诱哄:“赵四,你不是要钱吗?行,我给你。不止五十。”
赵四眼睛立刻亮了:“胡哥!你说真的?!”
“真的。”胡烁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弧度,“但你不能白拿。帮我做件事。成了,钱给你,以前的账也一笔勾销。”
“什么事?胡哥你说!”赵四迫不及待。
胡烁的目光缓缓转向里屋,声音压得更低:“里面那个病痨鬼,我老婆……但她现在快不行了。你进去……吓唬吓唬她……让她‘受点惊吓’,早点咽气,把事情了了……”
他顿了顿,观察着赵四的表情,继续阴恻恻地说:“事成之后,我再额外给你一笔钱,足够你远走高飞。怎么样?”
赵四先是一惊,随即脸上闪过贪婪。
他当然听懂了胡烁话里的意思。
这是让他去当帮凶,甚至可能是……杀人!
但巨大的利益诱惑和摆脱债务的渴望,让他心跳加。
“胡哥,这……这能行吗?万一……”
“没有万一!”胡烁打断他,眼神狠戾,“她一个快死的病秧子,你一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至于我儿子!这会在自己房间里看书,你就说是我让你来拿东西的,她要是敢嚷嚷,你就……让她永远闭嘴!反正她也活不了几天了,早点走,是解脱!”
他拍着赵四的肩膀,语气带着蛊惑:“想想钱,赵四。想想你被债主追得像条狗的日子。干了这一票,你就有钱了,就能重新做人了!至于后面的事……有我呢。她死了,我是她丈夫,我说了算。到时候,谁还能追究?”
赵四被他说得口干舌燥,眼神里的贪婪逐渐压过了恐惧。
他舔了舔嘴唇,看了看里屋方向,又看了看胡烁,最终,重重地点了下头:“……行!胡哥,我干!但你说话得算数!”
“放心。”胡烁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狞笑,“你先进去‘办事’。我就在外头给你把风,顺便……去给你拿钱。”
他侧身让开,示意赵四去里屋。
同时,他的手,悄无声息地摸向了门后那根粗重的木棍。
他真正的计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