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有什么,宸贵妃心软,总有办法的。”皇帝亲了亲,把人弄得满脸通红,说:“如今朕为了你连旁人都不临幸了,这点小事不能为朕办到?”
&esp;&esp;因采女位份低,毓襄宫配置的宫人算不上多,皇帝在这厢缠绵一番,天色昏黄之际,说有事要办,暗中交代小满莫告知他人,独自离去。
&esp;&esp;熙华宫里。
&esp;&esp;乐双得到消息,来回思忖不得结果,将事情禀告给云绾容。
&esp;&esp;“娘娘,有件事透着古怪,近月来,午门、端门等各处离宫之所的守卫陆续调离职位,旧的走新的来几乎被换个遍。”
&esp;&esp;云绾容乍闻此事,同样疑惑:“因何调职,新旧守卫有何不同?”
&esp;&esp;“说是新的罢,其实有些还是原来的人手,不过少数,此事奴婢需些时间具体探探,还请主子等候一二。”乐双道。
&esp;&esp;云绾容揉揉额角:“仪安宫能去了吗?”
&esp;&esp;乐双看看天色,点头:“差不多时辰了,倘若娘娘想悄悄出行,宫内还需伪装一二。”
&esp;&esp;云绾容心头蓦地紧张起来,是不是……日思夜想之人,他是不是就在那里?
&esp;&esp;云绾容打算查探仪安宫,有人来得比她更早。
&esp;&esp;大门紧锁的仪安宫,“吱——”一声被推开。
&esp;&esp;这里没有宫人。
&esp;&esp;宫内曾日日有人修剪的娇花奇树,如今杂乱无章地伸展着枝丫,片片黄叶随风落下,积攒了厚厚一层,走上去哧啦作响。
&esp;&esp;殿外门窗死死封锁着,偶尔一声鸟啼,衬得四周愈发荒凉死寂。
&esp;&esp;皇帝打开了里面的门锁,微弱的阳光争先夺后涌进门内,尘埃气味闯入鼻中。
&esp;&esp;皇帝皱眉略微适应,方迈步进内。
&esp;&esp;偏隅一角,柱前靠着一黑影,一动不动,地上依稀看到乱扔着的刑具。
&esp;&esp;屋外天色渐暗,殿内门窗紧闭,皇帝没有点灯。
&esp;&esp;他在黑影不远前一张椅上落座:“好多天没来,怎样,想好了吗?”
&esp;&esp;没有回应,皇帝早已猜到,笑了笑:“放心好了,你的前朝后宫有朕用心照应,宸贵妃朕也见过了,难得一见的美人啊,啧。”
&esp;&esp;对面之人缓缓抬起头。
&esp;&esp;屋太暗,皇帝没看清他的神色。
&esp;&esp;“果然啊,看来你对她真的上心,不过怎么办,她是后妃,侍候的当然是朕这个皇帝,你?哈。”皇帝把玩着腰间佩玉:“条件依旧,虎符给朕,朕就不碰她,如何?”
&esp;&esp;话音落下,轮到对方嘲讽嗤笑。
&esp;&esp;皇帝登时黑煞了脸,捞起鞭子甩了一鞭:“你笑甚!朕还道你是个哑巴!”
&esp;&esp;皮开肉裂之声,这人下手从不留情,黑影下的人连哼都不曾哼上一声。
&esp;&esp;“今儿宸贵妃穿着粉衣,带着这个,可美。”皇帝收回鞭,将一根粉玉簪子掷到他跟前:“宸贵妃甚是信任朕,那红檀木匣子都随朕把玩的。不信?明儿朕将钥匙拿来?”
&esp;&esp;簪子落地,滚到那人眼前,碎成两节。
&esp;&esp;见他依旧毫无反应,皇帝有些微的气急:“不给虎符也成,朕拿你性命。你死了,朕凭这张脸,照旧能将皇位坐得牢牢的!”
&esp;&esp;对方不吭声。
&esp;&esp;“朕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砸不碎你这身硬骨头!”皇帝怒而拾起刑具。
&esp;&esp;刚欲动手,门突然被砰地打开。
&esp;&esp;皇帝微微眯眼适应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