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砰”的一震。
贺晏驰立刻松开岑惜。
他从容自若,迎上一步,“怎么了。”
“你父亲官职没了。”贺夫人浑身发抖,“我吩咐你查他,查了吗?”
“查了。”
和岑惜厮磨了一会儿,衬衣碾皱了,他抻平,“同僚之间共事,不和睦。父亲年岑大了,懒得斗了。”
“你少蒙我!”贺夫人不是好糊弄的,“你父亲在圈子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谁不恭敬着他?同僚不和睦。。。你们父子联手骗我是吧。”
门敞着,贺淮康愁眉不展,“我有苦衷!”
“晏驰还没继承李氏家族的产业,惜儿还没嫁进叶家,你起码和我商量一下吧?”贺淮康有苦衷,贺夫人同样有苦难言,“我堂哥和堂弟都有儿子,虽然纨绔,却是名正言顺的李家人,晏驰是外孙,外姓人!他们不服气,碍于你的权势不敢争抢,现在你辞职了,李氏家族会有大变动!”
岑惜杵在门口。
目睹这一幕。
明白贺家摊上大风波了。
贺淮康是官儿迷。
混仕途的,要么巨清廉,要么巨贪,是越混越上瘾。
而中庸之道、随大流的,是最安全也最没意思的。
作为“清廉派系”的代表人物,贺淮康有滋有味的,不到万不得已,不甘心卸下乌纱帽。
岑惜忽然想起叶柏南了。
那次约会,他试探问,假如有一天,贺家再也欺负不了她了,会开心吗。
她说不开心,贺叔叔贺阿姨有恩于她。
叶柏南的表情很复杂。
失意的,落寞的。
岑惜心脏一霎怦怦狂跳。
叶家夫妇也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