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点了头,“唯有如此,夏雨才能死心,才会明白王爷的心里,至始至终都装着别人。
即便她此刻舍不得走,时间久了,也是熬不住折磨的。”
叶尔瑜长长吐出一口气,“这对我姐姐,不公平。”
“你已经占了你姐姐的男人,还管什么公平不公平?跟死人谈公平,你不觉得很愚蠢吗?”
女子轻斥,“我把该说的都说了,听不听在你,做不做也在你。
你走吧!”
这是逐客令。
“你能帮我做到吗?”
叶尔瑜转身,背对着她,“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能让王爷回心转意。”
“好说。”
女子只有两个字。
闻言,叶尔瑜冷着脸快步走出去。
杏儿迎上去,“小姐,成了吗?”
“走吧!”
叶尔瑜不置一词,她本是为了姐姐入的睿王府,可到了最后她觉得自己是走了姐姐的老路子。
唯一不同的是,叶知秋比她幸运。
得赵朔眷恋,此生无憾,死也甘愿。
她如今要做的,是让夏雨滚出睿王府,不管是生是死,都必须离开赵朔。
夏雨不走,叶尔瑜觉得自己永远都没有机会。
可也让她不明白的是,夏雨到底有什么好?
论容貌,后院的男子,乔美多姿的多得很,比夏雨美上无数倍。
论身段,夏雨消瘦纤细,哪里有男儿身上半点健硕之态。
论才学,大字不识,可谓白丁。
除了流氓痞态无人可及,实在是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可偏偏,赵朔挑了这么个歪瓜裂枣,不单单是叶尔瑜,便是全天下的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这夏雨,到底有什么好?
叶尔瑜便回去等着,她倒要看看,自己给了那么多钱,到了最后她会给自己办出什么事来?
雪一直下着,到了傍晚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整个京城,再次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无星无月,白雪反衬着积雪微光,让整个世界瞬间亮堂起来。
烛光摇曳,温暖的流光倾泻了一屋子的暖意。
疏影踏入流澜阁的时候,只觉得有些怪异。
平素自己进门,浮月早就迎上来了,怎么今日却没有任何动静?浮月在做什么?抑或——娇眉陡然蹙起,她站在回廊里良久。
忽然拔出自己发髻上的簪子,在袖中摁成两截,继而压低了脚步声,缓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站在门口的那一瞬,疏影眉目平静,眸光潋滟,“侯爷?”
她低低的唤了一声,唇边笑意缱绻。
谢蕴不知何时,已经等在了房中,一张脸黑沉得可怕。
浮月跪在地上,脸上挂着少许泪痕,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怎么了?”
疏影若无其事的走进去,快速褪下自己的斗篷。
“外头下着雪,你去哪了?”
谢蕴冷着脸问。
疏影一笑,“没去哪儿,怎么了?”
她瞧了浮月一眼,“浮月说了什么吗?”
“一问三不知,你说要这样的奴才有什么用?连你去哪儿都说不清楚,真是废物。”
谢蕴显然是动了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