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妇人之仁,除非是有骨肉血亲之人,其余的人与你没有半点关系。
人活在这世上,何曾欠过任何人,那些说什么欠的,只是无力抗争的托词。
为不值得的人,做不开心的事,没必要。”
她坐在他怀里,抬头望着桌案上跳跃的烛火。
心,微微疼着,双手不自觉的环住了他的脖颈,低哑的呢喃着,“我以后,再也不咬你了。”
“本王的猫儿不准备留爪子了?”
他嗤笑。
“赵老九,知道吗。
我有时候觉得,你就跟爹一样的照顾我。
真的,有爹的感觉。”
她靠在他怀里。
说这话,赵朔可不愿意了。
爹?
那是个什么辈分?
他哪里像她爹了?
他转身将她置于床榻之上,蹙眉端详着身下的女子,“爷如此风华,怎么可能有你这么丑的女儿?”
她撇撇嘴,“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哦!”
他装傻充愣,“那便叫一声听听。”
她一记老拳捶在他胸口,“赵老九!”
余下的话,悉数被他的吻吞没,温柔缠绵,连骨头都酥了。
舌尖扫过她的耳垂,带着蚀骨的温软,“爷受伤了,这次真的要你来。”
她一怔,却是笑得眸若弯月,“好!”
翻身,将他反压在下。
对于任何人,赵朔总是一言九鼎,可对于夏雨,他觉得自己一直在打脸。
说好了不去镇远侯府,可到底还是不放心她,亲自带着她上门。
有时候想想,跟女人讲什么道理呢?
明知道她不讲道理,你还要讲道理,不是自寻烦恼吗?
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个流氓地痞。
谢环正在书房里,拟定镇远侯府的规矩,自己远嫁大夏之后,她是真的不希望镇远侯府就这样没落。
谢蕴是谢家唯一的血脉,她所希望的只是这个唯一的谢家男丁,能撑起整个谢家,撑起十数万的谢家军。
不管自己在或者不在,都能独当一面。
青云泡上一杯茶,“郡主,歇会吧!”
“新夫人还没进门,这疏影一人独宠,绝然不是什么好事。”
青玉轻叹,“小侯爷日日都去流澜阁,如今整个镇远侯府的人都知道,疏影的话比谁的都好用,怕是将来也不会有人将新夫人放在眼里的。”
“小侯爷自有分寸,想来也不会太过厚此薄彼。”
青云将茶盏置于案上,“郡主的字写得真好看。”
谢环长长吐出一口气,“议和之约即将敲定,想来我在这京城在自己的国土上,也待不了太久。
蕴儿恨我也好,原谅也罢,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青玉点了头,“郡主放心,小侯爷刚刚出去,约莫要傍晚时分才会回来。
在他回来之前,流澜阁那边一定已经处理妥当。”
闻言,青云垂眸,“只怕小侯爷刚处于甜蜜之时,心里头势必会有些怨怼。
到底是少男少女,一腔心思都在你侬我侬之中,难舍难分的。”
“过段时间,就没事了。”
青玉道,“不就是个女子吗?天下漂亮的女人多的是,镇远侯府又不是没有女人。
要多少,咱就给侯爷找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