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觉得补全好看,真的老婆!”
我晓得宁卉最后时刻没好意思把文大师的嘴数落出来,“再说了,你看那些武功高强的大侠浑身都是暗器,摘片树叶都能杀人,人家大师全身上下都是画笔有啥奇怪的呢?”
“哼!”
宁卉咬着嘴皮,鼻息轻喷,大概是被宁瞎子这通歪理邪说给噎着了,朝我瞪了一眼把手机递还给我,然后整理好自己的睡裙准备出去,迈过我的身子朝卫生间门口走去的当儿,伸出手朝我的胳膊狠狠的来了一把掐死宁煮夫的温柔!
“哎哟!”
我跟着轻轻了叫唤一声,还好宁卉不喜欢留指甲,十个手指头总是修剪得干净整洁,葱圆玉润,不然俺这细皮嫩肉早已被宁公馆母老虎的魔爪蹂躏得生机盎然,咤紫嫣红了。
宁卉出去的时候把卧室门紧紧关上,一会儿我才蹑手蹑脚的出了洗手间,不敢怠慢,老子赶紧乖乖的把眼罩戴上继续当我的瞎子,这事不能含糊,要是这阵宁卉突然杀个回马枪把我拎回家就不好玩了,话说这个瞎子的瘾老子还没过够哈。
这时候外面三人好像在说着什么,只是声音有些小以致于我真没听明白说了些啥,一会儿又挺安静,等声音大起来的时候听到的是文瞎子的这句,哦不,这会儿人家已经不是瞎子了:“那我先回去了,晚上会所那边事还多,得盯着呢。”
“好吧,有事就不留你了,今天真是惭愧,请你来家里却吃你做的菜,喝你拿来的酒,不过你这手艺的确名不虚传,这一顿吃了让我得想半年!”
文大师这是要走,姓牛的在寒暄。
“哪里哪里,说了能让弟妹做我的模特才是我的荣幸,要吃我做的菜随时哈。”
文大师春风满怀的样子,语气听上去很是满意今儿这趟牛公馆一日游。
“文老板慢走。”宁卉的声音,似乎已经调到了主妇模式,和风细雨的。
“今儿谢谢了啊弟妹,辛苦了!”
“应该谢谢您!”
接着听见外面一阵响动后门啪的一声关上,应该是文老板离开了……
话说文老板来得意外,走得突然,文老板今儿这趟牛公馆一日游设计感很强,一看就是满满剧本的套路,但这因果关系就有点说道了,是老牛找文大师来刺激宁瞎子,顺便假艺术之名吃了点宁卉的豆腐?
还是老牛找文大师来吃宁卉的豆腐,顺便刺激一下宁瞎子?
这是一个问题。
此刻老子半躺在床上,脑壳有些兴奋后出现的胀滞,那朵荷花的意象挥之不去,但这会儿对于黑暗已经比刚才适应多了,而且有一种奇怪的,很舒服的感觉,这种舒服very多巴胺,非常哲学,难以言传,仿佛让你感觉在穿越一道无尽的时光之隧,让你如辟五谷,愿意拂净俗世的尘土,时光之隧中,黑暗本身即是一道佛性的光……
眼罩即是那道佛光,mmp,最强催眠神器,没有之一。
于是我迷迷糊糊在眼罩的哄骗中再次睡去……等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是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是宁卉打来的电话:“在干嘛呢?”
“一个瞎子能干嘛呢?”问一个瞎子在干嘛这不找事吗?我有些没好气的说。
“哦哦,我跟他出门了,现在都几点啦?这么久你都没摘下眼罩?你有那么死心眼啊?”宁卉的声音有些忍俊不禁。
“天地良心,摘了我就是瞎子!”我心里有些膈应,你们这拿我开涮还是咋地?摘了眼罩不准我玩,不摘说我死心眼,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啦?
“好啦好啦,饿了吧,到牛导他们的戏剧沙龙来吧,这里有个冷餐会,来吃点东西吧,我们都在这里。”
宁卉说这句倒慰贴了些,让人感到一股对残疾人的人道主义关怀。
“我们都?还有谁啊?”这下我来精神了,这语气听上去除了姓牛的还其他人在场。
“来了就知道了,快点啊,冷餐会马上要开始了。”宁卉说完便急促的挂了电话。
姓牛的跟人合搞的戏剧沙龙我去过,离牛公馆也不远,老子屁颠颠的正准备出门,突然现客厅沙上搁着一张画,是一张素描,画上一个美丽的妙龄女子映入我的眼帘,我顿时如五雷轰顶,差点七窍喷血……
那女子面容姣美,身姿婀娜,荷塘坐莲般倚靠在沙上,前世今生,这美丽的女子不穿衣服我也认得,mmp,是我老婆好不好!
是滴!
画上的女子没—穿—衣—服!
连小内内也木有穿,一丝不挂,正面全裸,双乳微翘,双腿之间魅黑丛生,似遮似隐,乳尖宛如葡萄,上面的肌纹栩栩如生!
那张脸美得令人销魂,比宁卉更像真身!
你们就是这么欺负瞎子的?
刚才折腾盲画是折腾哪一出?
面对良家妇女的裸背蒙着眼睛还Tmd装瞎子装纯洁?
原来憋着在这里我婆娘的光身子早被文瞎子那个老流氓看了个精光!
难怪那个老流氓离开的时候还在得意的笑。
mmp!格老子装!
我怀着激愤,哦不,激奋,哦不,我怀着激愤奋的心情出了门,此时已是傍晚七时,我从来没有感到黄昏的光线是如此刺眼,我激愤奋的打了个的,朝着姓牛的沙龙奔去。
不晓得今儿戏剧沙龙在搞啥活动,来了不老少人,还整了个人模狗样的冷餐会,拜托,老子从来没在冷餐会吃饱过,不是今儿给姓牛的两口子面子,老子进旁边面馆整碗肥肠面才是杠杠滴。
到达沙龙的现场冷餐会已经开始,而第一个悬念旋即解开,宁卉暗指的其他人居然是曾幺蛾子两口子!
我完全不晓得这个幺蛾子咋会这当儿出现在现场。
他们已经坐在一张桌旁,曾大侠见我自然十分夸张的嘘寒问暖般咋呼,把我拽到她跟宁卉中间的空位,一副老子灰常熟悉,大老婆不管二老婆管的慰贴套路,对我十分上心,肢体动作十分胸毛,就差把整个丰软的身子镶嵌在我身子骨里才好,完全当一旁自个的亲老公熊雄同学是空气。
我跟诸位打过招呼,别看刚才宁瞎子那股子激愤奋的劲头要打天,这会儿真到宁卉面前就根蔫了的茄子似的,除了跟曾大侠打情骂俏一番获取点心理慰藉,抒点当了大半天瞎子的憋屈,也不敢过多造次。
我去餐台取了点吃的回来,见四人边吃边唠嗑唠得热络,我强忍愤奋,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大伙搭着话儿。